秀椿 (第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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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人眼裡, 好像醉過一場清酒,向芋倒是變得坦然很多。
偶爾唐予池有意無意地談起靳浮白,她也暢所欲言。
沒隔幾天, 向芋和唐予池跟著唐父唐母, 一起去外省賞櫻花。
到目的地已經是夜裡,只能先找店住下。
再早起時,唐予池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水珠, 問:“向芋, 昨兒晚上你做了什麼不開心的夢?快, 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我嗎?”
向芋蹲在行李箱前, 拿出洗漱包和電動牙刷, 扭頭說,“我夢見靳浮白了, 怎麼了?”
唐予池的毛巾搭在脖子上,沉默良久:“你昨晚在夢裡好像難受得厲害, 你乾媽半夜起來看你,說你眉頭都是皺著的。”
“換你是我,你不哭嗎?而且我自己都沒發覺, 你說出來幹什麼?我還以為我做了個美夢。”
“自欺欺人。”
“我樂意,管得著麼?”
這段對話在她這兒,就算過了。
可唐予池一直到賞櫻花時都若有所思。
正好唐母催他,問他到底什麼時候給她找個可愛的兒媳。
唐予池就跑來問她:“向芋,你乾脆找個差不多喜歡的男人結婚算了, 你這樣太辛苦, 好歹找個人陪你, 幫你分擔生活裡的不開心啊。”
這一年櫻花開得十分繁盛, 景區有賣一種櫻花形狀的雪糕, 很多女孩子都站在櫻樹下,舉著雪糕拍照。
正逢皋月,晚春的風一吹,花瓣如雪,簌簌飄落。
風裡有歡聲笑語,樹下有攘攘人群。
雪糕的甜香傳過來,可心裡的某些思念啊,經久不衰,比這暖風更加悠悠。
向芋收回落在雪糕攤位上面的目光,在陽光明媚下搖頭。
鑽石耳釘折了陽光,細碎地閃著。
她只是笑了笑:“結什麼婚?難道會有男人同我結婚後,會允許我戴著靳浮白送我的戒指,然後每天惦記舊情人一百次?”
“一百次?有那麼誇張?”
“也許有的。”向芋笑著說。
“芋芋,予池,你們要不要雪糕,讓你乾爸給你們買?”
唐母穿著一身旗袍,笑著對他們招手,“我看那些年輕小孩兒,都拿著雪糕照相的。”
唐予池用胳膊肘撞一撞向芋:“雪糕,吃麼?你以前不最愛吃這些涼的?高中學校小超市賣的那個,四個圈?還是八個圈來著?我看你能吃一整盒。”
向芋想起什麼似的,搖搖頭:“還是不吃了。”
那陣子她非常平靜。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其實用她自己的方式,找過靳浮白了。
在和唐予池吃日料的隔天,向芋加班時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裡有工作人員很禮貌地說,屬於靳先生的房產要被收回,請她去把屬於她的東西帶走。
向芋放在靳浮白那裡的東西很少,自從靳浮白走後,她一次都沒去過。
屋子裡除了多出一層厚厚灰塵,幾乎和他們走時一模一樣,連靳浮白抽剩下的半盒煙,都還躺在床頭櫃上。
那輛車牌是44444的賓士車鑰匙,也在。
忘了是什麼時候,靳浮白口頭說過要把車送給向芋,她當然不要。
可在那之後,他真就沒再開過。
向芋盯著車鑰匙,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她把鑰匙拎起來,扭頭問工作人員:“車鑰匙,我可以帶走麼?”
“當然可以,向小姐。”
等向芋磨蹭著收拾好東西,再離開,已經是夜裡,小區裡萬籟俱寂。
她開著車子在靳浮白家小區亂晃,想要找一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