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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問修，卻不等修回答，自顧自地分析答：“我覺得她是喜歡。陳函的情感一向都是很明確的。只要是她不喜歡，絕對不會正眼看一下。要說她不喜歡肖昱，那為什麼每次我攛掇她跟肖昱，她都沒有生氣，還十分配合？”
“嗯。”修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過，對於這個問題，修也有一個觀點沒有說。那就是陳函可能是為了木槿才十分配合的。
“我覺得，陳函就算沒有到喜歡肖昱的地步，但至少已經走到了有好感的地步了。”木槿繼續操心分析，“肖昱受傷那段時間，陳函跑醫院跑得那叫一個勤快，連我都要嫉妒了。”
修：“那她就不能是因為歉疚才去的嗎？”
木槿點頭，“也有這個可能。還要一點就是，陳函看肖昱的目光跟以前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修換了個姿勢，不再正襟危坐，而是學著木槿的樣子，面對面地趴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個拳頭，能夠很清楚地感覺到對方撥出來熱熱的氣息，對方的臉更是清晰到連睫毛都能數出來有幾根。
從前在潛海閣學習的時候，修沒少用這種姿勢調戲過木槿，所以她還能很淡定地回答修的問題。“因為，當一個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目光總是會追逐著對方的一舉一動。而且，看見喜歡的人，眼睛......”
木槿說著說著，像是看到了什麼，一下子頓住了要說的話，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修的眼眸。
面對木槿如此直勾勾的目光，修也不躲避，就任由她那樣看著，笑著問：“眼睛什麼？”
修的眼睫毛很濃密也很長，明明是一雙瑞鳳眼，卻讓人總覺得比桃花眼更招桃花。他眼瞳的顏色很深，帶著一股子獨有的清冷，生氣起來那眼眸看過去就跟惡魔之眼似的，輕輕一瞥就讓人覺得手腳冰冷，無所遁形。
木槿不是第一次這樣細緻地去觀察修的眼睛，可卻是第一次注意到修眼眸裡的光芒。
有那麼一瞬間，木槿就想跳起來給自己一個巴掌，罵自己蠢鈍如豬。
“看見喜歡的人時，眼睛是會......發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