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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給兩位收屍,別說胡憂一個弱書生能不能刨動坑,就算能刨動,他也不敢回去。
天知道那姥姥和一眾鬼類,會不會殺個回馬槍,被抓個正著。
接下來就是試著找人解這羅剎鬼骨了,他可不敢完全信任燕赤霞,誰知道他胡亂點了幾下,到底是不是封印之法。
又或者是乾脆給自己留下標記?依然認為自己藏了他的法器也不好說。至於到底能不能封住羅剎骨,能封多久,這都是未知數。
看來修煉之法,暫且只能放一放了,實在不行就先去找寧採臣學學這望氣之術。
打定主意,胡憂先去尋了家醫館,這通縣不大,人口也就數萬;醫館也就五六家的樣子。
至於這五六家,哪家醫術高明,胡憂也不知道;只能瞎貓碰死耗子,胡亂試試再說。
“妙手堂”顧名思義,這裡是看病的,並不是採耳的。
坐診的大夫,看起來耳順之年,一頭花白的頭髮,蓄著鬍鬚,精神還算矍鑠。
這郎中胡憂認識,叫做賈如,前身便來過幾次,抓過些傷寒的方劑,價格還算公道。
此時剛剛清晨,醫館沒患者,賈如梳洗完畢,剛泡好一壺茶,靜待病人上門之際,便見到胡憂手裡攥著個足有拇指粗細,三尺來長的柳條進來了。
此景頓時讓他一驚,還以為是哪位患者上門醫鬧來了,仔細一打量,才發現認識,這才放下戒備,招呼道:
“胡公子啊,今日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怎麼還攥了個柳樹條來了!”
胡憂進了屋內,上下打量著賈如,慢慢跟記憶重合,實際上這融合記憶,就好比放電影一般,很多細節,還是得親自體悟。
細細觀察之下,胡憂心裡就涼了半截,這賈如的藥架子上很多藥匣都落了一層細細的薄灰。
可見平日生意並不怎麼好,郎中這行當,全憑手藝吃飯,倘若他真的醫術高明,想必不會如此。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胡憂還是耐住性子道:
“賈大夫請了,小生前來,既是賣藥,又是看病;兩者皆有!”
“哦?胡公子不好好讀書考取功名,怎還學那藥農一般行事,竟有藥材要賣?”
“來來來,拿出來,老夫瞧瞧!”
賈如興致倒是高漲,暗道這胡家小子今日倒是會說話,平時可沒叫過自己大夫;
事實上大夫在這個世界可是一種尊稱,乃是太醫院的一種職官,權利不小,只有醫術極其高明者,患者才會尊稱大夫。
賈如一高興,順手抄起戥子,隨後一臉期待的望著胡憂。
見到胡憂把手中的柳條放在了戥子上,隨著秤桿高高揚起,賈如的一張老臉也瞬間垮了下來。
“胡公子莫不是開玩笑?吃飽了撐的逗老夫玩?”
“你不是說有藥要賣給老夫麼,放一根柳條作甚?”
完了,這老頭果然不識貨,見到賈如表現,胡憂心下明白,不過還是據理力爭了一下道:
“這不是普通的柳條”
“何以見得不普通??”
“這柳條小生估摸著起碼幾百年歷史……”
“那不也還是根柳條?你小子難道還打算當成古董賣給老夫?”
見到胡憂還振振有詞,賈如臉色更加難看,連帶著稱呼都從公子變成了小子了,已經隱有逐客之意。
於是胡憂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貨賣懂行人,這老頭不識貨,再說下去也是無用;當下收了柳條,斟酌了半天,方才緩緩道:
“賈大夫,這柳條暫且不提,現在小生有一隱疾,想請賈大夫給仔細瞧瞧!”
“隱疾?我什麼樣的隱疾沒瞧過?”
賈如乍一聽隱疾,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