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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楊儀又接著往下看。
“吾嘗聞軍戶,於魏軍之中,多被視為惰者、怯者。眾人皆言其性懶怠,勞作之時,常避重就輕,非以鞭笞相逼,不肯盡力;至於戰陣之上,若無軍法嚴懲、刀刃相脅,亦不敢涉險,唯能搖旗助威而已。
然自入此地,見此諸戰俘,皆前魏軍之軍戶也,其行狀卻大異於吾前所聞。初至之日,天方破曉,彼等便自發而起,食畢即投身勞作,至暮時,諸事皆提前告竣。更有甚者,主動平整出入之路,填窪補坑,其熱忱之態,吾生平未見。觀其日常,工作勤勉,毫不懈怠。且談及漢軍,無論於公於私,皆以敬重稱之。此等轉變,實令人深思。
何以有如此差異?於魏軍之時,軍戶備受歧視,尊嚴不存,所得微薄,猶如牛馬,為上位者肆意驅使,心中滿是怨憤,安能有奮進之心?勞作稍有懈怠,便遭責罰,長此以往,唯知畏懼,而無忠誠與熱情可言。
至於漢軍,以禮相待,給予溫飽,且有獎勵之法。觀電影之事,雖為娛樂,卻令彼等有所盼,覺自身亦受重視。且漢軍待之如人,使其有尊嚴,故而能激發其內在動力,心甘情願為之效力。
由此觀之,漢軍之法,實勝魏軍遠矣。以善待下,人皆感恩,其工作之積極性自能大增。若以暴馭之,人唯懼而不誠,雖驅之亦難盡其力。
吾今身為漢軍之俘,然心向漢軍之治。深知漢軍之法,能聚人心,強軍勢。吾雖不才,卻願以所學所能,為漢軍效力。若蒙不棄,使吾有機會踐行所學,必當盡忠竭力,不負所望。願漢軍大業昌盛,威德遠揚。”
考慮到這是張閤兒子的信,楊儀最後想了想還是找到馬謖,後者看了看,立刻表示這其實是對方想要展示下自己的才能所以才這麼繞著圈子給漢軍拍馬屁,就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張雄自己的意思還是張合拉不開面子讓自己兒子先投石問路。
最後馬謖還是兩手一拍:“不管是張雄自己的主意,還是張合在背後參謀,這信中所言倒也有些道理。咱們對待戰俘的方法確實與魏軍不同,成效也顯而易見。張雄能看到這些,說明他並非愚鈍之人。最近不是說到處都缺人手麼,他若歸順,給個小官練手就是了。”
楊儀一愣:“話雖如此,但他畢竟是張合之子,萬一他心懷不軌,恐生事端。再說益州也多有才俊尚未有官職,傳揚出去多是不好。”
馬謖在營帳中來回踱步,這才說道:“確實如此,不過若是張雄願意投降,說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張合在魏軍將士心中有威望,若他兒子在我們這邊真心歸降且得到重用,終究是個好榜樣,之前那位楊司馬,如今就是最好的例子。”
由於馬謖平日裡與張合混的熟,所以楊儀最後決定不要唱反調,左右不過是給個戰俘頭子的官職,影響不大,不過最後他還是提醒馬謖:
“可以是可以,但是得讓張雄改個名。”
“啊?”
“不然將來傳到長安去,又禍害了他的家人。”楊儀回憶了一下之前街亭時候丞相的囑咐,忍不住笑出了聲。
———成都———
經過一個多月的跋涉,諸葛亮又再一次看到了成都的城牆。
這一次得勝而歸,不過丞相沒有大張旗鼓班師回朝,但由於已經透過短波電臺告知過劉禪,所以劉禪再次帶著留守成都的文武百官出城十里迎接——本來劉禪想著涼州這次大勝,斬獲、俘虜更勝上次北伐,怎麼也得出城三十里,好在郭攸之第一時間藉著電臺跟丞相打報告,這才把劉禪的計劃按了回去。
而返回成都的丞相也第一時間向劉禪介紹了當前的涼州情況——根據他的判斷,魏軍經此一役,可謂損兵折將,糧草輜重亦損失慘重。其內部需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去平息相關負面影響、補充兵力與物資,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