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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這麼一瞧,便知道這人是貴是賤,是官是民,是文是武。一開口便曉這人是憨厚是狡猾,是真心是假意。是有錢是沒錢。
心裡頓時有了個大概。心裡估摸著,這二人看打扮像是小地主人家,聽談吐又像是書香門第。這十有八九就是個寒門學子。帶著老僕遊學的。自己向來看人很準,罕有錯漏。
這樣一來,張媽媽心裡有了數,暗道:“這二人身上怕不是油水不多,想來也就是過來聞聞胭脂水粉的味兒。大堂聽曲的角兒。”心裡這麼想著,但開門做生意,哪有嫌棄客人的。再說了,只要進了樓子,就是客人,就是金主。
只見張媽媽面不改色的回應著方雨羽道:“這麼說來公子那是慕名而來,我這小小的紅袖招能得公子青睞,實在是有些高攀了。那公子還請樓內休息。”
張媽媽抬手往樓內一引:“小魚兒,趕緊領公子去二樓落座,好茶好水奉上,再上些點心小吃。”
門口柱子邊的另一位小娘聽張媽媽這麼一招呼,趕忙邁著小碎步過來。對著方雨羽施了一個萬福。
小魚兒脆聲說道:“小魚兒給公子請安了,公子還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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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羽見小魚兒施禮,忙躬身拱手回禮。“那就勞煩這位小娘子了。還請頭前帶路。”說完又對著張媽媽拱了拱手,便隨著小魚兒上了臺階。馬瘸子也對著張媽媽拱手道別,趕忙跟上。
張媽媽見小魚兒領二人進了門便又回到街上。見一頂四人大轎子至拐角出來,待轎子到了跟前落下,轎伕壓著抬杆,一挑轎簾子。下來個四五十來歲,孔武有力的壯漢。
張媽媽一見來人,臉上頓時就笑開了花。忙上前招呼:“王教頭,奴家可把您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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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羽跟著小魚兒進了這紅袖招的大門,來不及打量,就隨著小魚兒的腳步,從大廳邊上來到了樓梯口。三人上了二樓。小魚兒引導著二人找了個視野開闊的看臺邊的桌子坐下。馬瘸子揹著木匣子躬身站在方雨羽身後。小魚兒,又問了方雨羽要什麼飲食。
方雨羽二人吃過晚飯出來,此時肚子並不飢餓,便只叫了一壺好點的茶水。三個小吃食。小魚兒記下後,便去樓下通知夥計去了。
待小魚兒走後,方雨羽這才細細打量起這樓中佈局。
一樓是一個偌大的大廳,大廳中央是個方形的舞臺。舞臺後面上正對著門的上二樓的樓梯。樓梯分兩側上下。舞臺與樓梯間隔著一個一人多高的屏風,恰好將樓梯與舞臺隔開。與大門口進門位置的屏風遙遙相對。讓樓外的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大廳兩側和舞臺的正前方,放著幾張桌子。不少客人落座其中。個夥計小廝,搭著抹布,端著酒水吃食穿行其間。
樓內的柱子上,一個個明晃晃的燈籠正照亮著整個大廳。過道邊也放著燭臺架子。架子上放著銅鏡,將蠟燭的光線反射到大廳舞臺上。
正當方雨羽還在四下打量時,小魚兒領著個估計過來,夥計手裡端著托盤。托盤裡放著一隻茶壺。四個小吃食。一塊小牌子。
小魚兒將夥計托盤裡的茶水和吃食一一擺上桌子,又開口向方雨羽說道:“公子第一次來我們紅袖招,是我們紅袖招的福氣,這小零嘴算是我們樓裡的一點小心意,還是公子往後常來。奴家與諸位姐姐在這裡先行謝過公子。”隨手又將小牌子掛到這個看臺的柱子上提示後面的客人這裡已經有人入坐了。
小魚兒擺好茶水吃食,站到一旁給方雨羽介紹起今日表演的曲目來。
原來這紅袖招並非是那尋常青樓。這紅袖招原本是臨江城一煙花青樓,做的也是那些苦命女子的皮肉生意。後來被百花堂暗中收購,將原來的那些苦命的女子要麼給了些銀錢讓其自謀生路,又或是留在樓裡學習技藝。為樓裡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