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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槿心情不好到了極點,他瞪著一雙眼睛,叱道:“韓凜,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本皇子都敢欺瞞?說!顧南星到底幹什麼去了?他留你假扮成他,跟在本皇子身邊多久了?”
韓凜道:“屬下不知,什麼都不知道!”
赫連槿看著油鹽不進的韓凜,再也耐不住性子,怒拍桌子,他忘了宴席上還有兩個孩子,三歲的楚楚嚇得“哇”一聲哭出來,被她母親陶安樂連忙捂住嘴抱走。
六歲的小郡主倒是鎮靜的多,她從座椅上站起身,走到赫連槿身邊,小心翼翼地拉上他的手指,糯嘰嘰溫軟軟地說道:“槿哥哥,別生氣……”
赫連槿低下頭,便看見凌司妤一雙鹿眸澄澈清透,他楞了一下,俯身將她抱起,安撫道:“丫頭,哥哥是不是嚇到你了?”
小郡主窩在他懷裡,嗓音甜膩綿軟的說:“司妤不怕。”
“好。”赫連槿將小郡主放下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丫頭,哥哥有事情要處理,今天先不陪你了,好不好?”
凌司妤思索了一下,說:“好吧!那,哥哥可以親親我,跟我說晚安嗎?”
童言無忌!
赫連槿笑了笑,捉起小郡主的軟糯小手,在她手背上親了親,然後溫柔道:“丫頭,晚安~”
小郡主卻勾著赫連槿的脖子,在他臉頰‘吧唧’親了一口:“哥哥,晚安。”
說完,凌司妤轉身就跑出了宴廳,長廊月色朦朧般模糊,等赫連槿反應過來,那小郡主早就身影跑遠了。
此刻已經是月上中天。
赫連槿淡淡掃了還跪著的韓凜,方才還溫柔的目光瞬間一寸寸涼下去,微風撩起他鬢邊的龍鬚發,他嘴角輕扯,道:“上一次,顧南星隱瞞本皇子,帶殺手去慶國大理寺劫獄。這一次,他又讓你喬裝拖著,他究竟瞞著本皇子,又在密謀什麼?”
韓凜還是那一句:“屬下不知。”
他是影狼衛的人,從來都是尊首領為上。
赫連槿冷眸半闔,轉身就走。
韓凜見狀,立即起身跟了上去。
出了長公主府,赫連槿對韓凜道:“不許跟著!”
韓凜只得止步。
漫無目的,赫連槿走著走著,他的腳步便停了下來。
他一路都在想,顧南星在哪裡?他又瞞著他在做什麼?
夜黑風高,忽然,他眼皮跳了跳,一股怪異心慌的感覺湧上心頭。
上一次,顧南星打算劫獄救出赫連昇,逼問兵符的下落。難道這一次,他還打算故技重施?
可是慶國大理寺上一次就戒備森嚴,顧南星吃了虧,沒道理這次還去送死!
除了劫獄,還有什麼,是顧南星必須去做,而又必須不讓他知道的?或者被他知道,會去阻止的?
想著想著,赫連槿驟然眼神一亮。
今天好像是慶國休沐日,不用上朝,不用處理政務的女帝,她會出宮,會回攝政王府。
壞了!
顧南星瞞著他,是要刺殺慶國女帝!!
赫連槿瞳孔驟然一縮,慌忙抬頭辨別了一下方向,拔腿就往通向攝政王府的那條街道跑去,他心臟狂跳不已,腳下跑著跑著,就輕功掠上了屋頂。
他提著一口真氣,雙眼逐漸發紅,疾行的腳步迎風而逆行,一邊趕路一邊探查視力範圍內的情況,足尖踩在屋簷瓦片發出細微刺耳的聲音。
赫連槿全身肌肉猶如繃緊的弓弦,他默默祈禱:希望阿晚別出宮,別出宮。
※
夜半時分,長街盡頭,遙遙有犬吠聲傳來。
凌晚晚沒有騎馬,也沒有乘轎,只帶著蘇木一人,從皇宮出來,溜溜達達的走在京都的某一條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