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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自己足尖,他像被燙到般跳開來,扯了扯僵硬的唇角,卻終是笑不出來。
咬緊牙關,汗液涔涔的手攥緊鉤柄,尖端沿路而下,劃開身下人的胸膛,一用力就將心臟剜了出來,一剖兩半。挑起那滾出來的一顆血淋淋的舍利,他將它握在手裡,看也不看一仰頭,一口吞下。
生腥的血味充斥口鼻,令他有些作嘔,忙按住嘴巴,生生嚥下,埂得眼淚都幾乎掉下來,活似個囫圇吞棗的半大孩童。
他邊咽邊想:&ldo;無愛無怖,方能縱橫於世間,師尊,你教我的。你不死,我便要成你練功的爐鼎,這輩子都休想翻身。&rdo;
走到窗邊透口氣,從天山之巔俯瞰下去,整片北疆盡收眼底,卻忽然覺得高處不勝寒。獨餘耳垂還留一點餘溫,揮之不去。
白曇在睡夢中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側。
巫閻浮正閉目養神,覺察身邊動靜,睜開眼瞧去。
身旁少年一隻手覆在腮邊反覆磨蹭,不知是夢見了什麼,巫閻浮的目光不由落在那隻手的食指戴著一枚血玉扳指上‐‐那是屬於他的東西,顯然對於這纖若無骨的手尺寸大了些,一根麻線在戒環上密密纏了幾圈才戴牢。
對於自己在那大功將成的緊要關隘想到了什麼,亂了心緒,以致走火入魔,巫閻浮已憶不起來了。許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失散了個半魂一魄,他生前的許多記憶都殘缺不全了。
唯一清晰的,便是白曇布滿殺氣的臉。
卻又是同一張臉,此刻嘴唇緊咬,泫然欲泣。
若是換了別人,恐怕他會被這神態勾起一絲愛憐之心。
可他怎會忘記,這小娃娃是怎麼背叛自己,將他一下斃命。
他唯一不設防的人,如今卻成了他的心腹大患。
巫閻浮目光閃爍,右手聚攏五指,結了個虎噬神光咒印,卻連抬起手腕也困難,空有招式,卻無一絲威力。還未出手,便會給白曇擊斃。
曾經的西域第一高手,如今卻淪落到這種田地,哈。
他嗤笑一聲,盯著白曇側顏,心念流轉。
若要奪回功力,唯有一法。
不想,白曇卻在此刻睜開了眼。
在熹微光線中,迷迷糊糊對上近在咫尺的一雙眼眸,心中警鈴大作,卻跟著記起,藥人本已是活死人,無需睡眠,方才收起殺意。
翻身坐起,忽而覺察身下有些異樣,掀開絨毯一看,白曇立時臉色微變。絲錦內袍掩不住褻褲內的凸起,點點白濁更是沾染到了褥子上。
他遺精了。
白曇有些不知所措的屈起雙腿,伸手扯開褻褲,惶然地垂眼看去。
到底是個有用的器物了。
於白曇而言,這該是一等一的幸事。
六慾天與其餘雙修法門有所不同,前五重可獨自修煉,只需有一&ldo;明妃&rdo;以奇技y巧在旁引誘修煉者,助其提升定力,到了第六重時,才需與&ldo;明妃&rdo;交合,如能固守精元不洩,便可破除七情六慾之障,如佛陀涅槃,領悟至上奧秘。幸而巫閻浮卻還沒得及與他雙修,就走火入魔,被他所殺,否則,他定會成為巫閻浮功力登頂的一塊踏腳石。
可這一等一的幸事擺在眼前,白曇心中卻滋味複雜。
記起昨夜之夢,他又羞又怒,一腔噁心鬱火無從發洩。
這喜事,簡直仿如那死去之人對他的捉弄。人都死了,還能如何?
要他變得不像個男人的是他,讓他變成男人的也是他。
此般模樣皆落在巫閻浮眼裡,竟令他感到似被貓爪撓了一撓,心癢難耐。
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最有意思的不就是這老鼠以為自己是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