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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而且,在聽了她的故事後,我才知道,受苦受難的不止我一個,南洲的百姓有太多比我更為悽慘,我的生命不應該消散於殺戮幾隻山妖,應該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那你準備做什麼?無論是什麼,我都支援你。”
齊暮苦笑一聲,“還沒想好,但至少要先活下來,而且...我已經無法再修煉了。”
“法典?”
“是的。”齊暮點點頭,“聖嘆法典是我的主修功法,在將其自爆後,我至少有一半的經脈也跟著粉碎,這代表我以後無法再吸納靈氣,自然也就沒辦法修煉了。”
“沒關係,靈瓏說得那位醫師頗有名氣,他一定有辦法的。”李之罔的臉僵了僵,他雖早有預感,但聽齊暮親口說出,還是全然接受不了。
“不了,就算能治好,想必也要耗時費力,我不準備醫治。”齊暮冷靜得好像受傷得不是她一般,說起之後的打算,“我準備把燒傷和手腕上的傷治好後,就去嵐望城,那是我母親的孃家,他們不會把我拒之門外。”
“到時候再說吧,能不能治、要花多少時間我們都先問過醫師再說,說不定不需要耗費太多時間的。”
李之罔知道了,和齊暮說話絕對不能跟她犟著來,否則她肯定比你還犟。
齊暮點點頭,顯得不置可否。她把頭靠在李之罔肩膀上,“眼睛”朝著門外的雪花,說出終於不再求死的原因,“在很久之前,我犯了錯,從那一天開始,我便覺得我的存在玷汙了家族的名聲,我不配姓齊,不配享受因家族帶來的一盡優待,也不配去繼承統御南洲百姓的拒敵城主之位。這讓我在災禍剛興時直接沉淪、絕望。”
“但在一盡光明散盡、親族死絕,特別是聽了靈瓏的往事後,我才幡然醒悟,南洲百姓仍承受著比我所遭受過得更為沉重的災難,而我已經成為了那唯一一個能讓光明再現於南洲的人。我必須得振作起來,必須得堅強起來,這樣才能無愧先祖、無愧歷代拒敵城主艱難守護的南洲大陸、更無愧於期盼齊氏能重整山河的黎生九民。”
“雖然還沒想明白後面要走的路,但我清楚那一定異常艱辛,以我現在的樣子,說不得根本就走不到最後。即便這樣,你也要陪在我身邊嗎?”
這一次李之罔沒有絲毫遲疑,他幾乎脫口而出,“願意。如果這是你想做的事,我會跟隨一輩子。”
“謝謝你。”齊暮慵懶著嗓音喃喃道,“或許,此生遇見你,就是最好的幸事。”
聽到這句話,李之罔的臉越來越紅,他多想狡辯不過火炭耀目,但內心的震盪卻讓他停下了訴說的勇氣。伴著斑駁的火光和寂寥的夜色,兩人靠得越來越近,直至臉都貼在一起,親密無間地分享彼此的體溫。
就這樣,第三十九任拒敵城主略施巧舌便輕易地捕獲了她此生唯一的騎士。
“昨天怎樣啊?”一大早醒來,羊靈瓏就打聽個沒完,“昨夜我可一點睡意沒有,為了給你倆創造機會才去睡得。”
李之罔有些哭笑不得,彈下她腦門,故作嚴肅道,“小孩子家家,打聽個什麼,這是大人的事。”
“我...我才不是小孩咧!”羊靈瓏漲紅住臉,吐吐舌頭,“我連男女那種事都看過,才不是小孩。”
“可你現在的行為就很像小孩。”李之罔把洗了頭道的碗遞給羊靈瓏,道,“若是大人都知道分寸二字,不該問的絕不去多嘴。”
“哼!”羊靈瓏接過碗扔進裝滿清水的盆子裡,忽然賤兮兮地笑道,“我知道了!定是和好了,不然哥哥你才沒興趣陪我聊天呢,定然拿著那個酒葫蘆在那兒自怨自艾。”
“好好洗碗。”
反正不管羊靈瓏怎麼追問,他是不會透露半句的。
之後,又吃了頓剩飯,三人便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