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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一萬年,還是如此。
他看向大漢的後方,那是一個暫時停歇的車隊,看來這些人只是附庸,正主還在車上。他遂開口道,“閣下就是如此管教自己的手下人,對一個陌生人拳腳相加?”
這當然是有些誇大了,但不這麼說的話,車上的人恐怕會毫無所動。
果然,最靠前的馬車簾子動了下,但讓李之罔始料未及的,對方只是揭開了簾子便又放下,完全是不打算摻和的樣子。
這讓他不由大怒,但想到自己如今身體不復,還是放下了爭鬥的心思,準備帶著方削離離開。
結果為首的大漢反而不答應,喝道,“說,你們要去哪兒?南洲的老鼠就老老實實地滾回南洲去!”
看李之罔二人不理,大漢更怒,竟拔出了腰間的環刀。
“我勸閣下莫要自誤。”李之罔說著,手已按在劍柄上,只要對方稍有動靜,他絕不會手軟。
大漢畢竟不是主事的,也不敢把事情鬧大,只呼喊周圍同伴把二人圍住,打死了要胡攪蠻纏。
這時李坊也已趕過來,她聲音微冷,道,“你們是湘川鏢局的吧?我是毗湘李氏的李坊,叫你們管事的出來見我。”
大漢看李坊面有倦色,衣裳破碎,但上面的家徽做不得假,膽子一下就蔫了,趕忙低頭抱拳道,“不知貴人到此,多有疏忽,這就去請我家大人來見李家小姐。”
說罷,大漢當即奔向為首的馬車,通報後,不多時,從馬車上走下來一位女子。
這是李之罔第一次見到蘇年錦(兆天年——兆天年),其時她剛滿二十七歲,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身材苗條,體態風騷,雖稱不上至美,但也實屬一城翹美。
她著男子打扮,穿鴉青瀾衫,正踏步徐來,看起來儀容有度,胸藏寰宇。只是,任誰也想不到湘川鏢局的小當家,這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會因她遠房親戚的慘死而被罪惡纏身,以致於患上祈禱病,最後在兆天年自戕而亡。
蘇年錦面帶歉意又含笑,似與李坊是老相識,“這些下人不會做事,驚擾了妹妹,妹妹可不要怪罪啊。”
李坊也收起臉色,但還是譏道,“原來是蘇姐姐,我當是湘川鏢局的誰呢,敢羞辱我的朋友。”
“妹妹千萬不要再怪罪了,做姐姐的怎擔受得了。”蘇年錦比李坊稍大,但不知為何,對對方卻極為恭敬。“我看妹妹似受了傷,不如就讓姐姐送你回城,免那步履之艱。”
李坊先行謝過,但並沒立即答應,而是把李之罔帶到一旁,問道,“李兄覺得如何,這蘇家小姐雖然刻薄,但是因是商人出身,多講究一個言而有信,她既然願意載我等,就必然會做到的。”
說實話,李之罔對蘇年錦的第一印象極其地差,這不是什麼容顏絕美就能改變的。對方明明注意到了手下人在生事,卻不管,反倒是李坊出現,才姍姍來遲,完全是趨炎附勢的小人行徑。但做事情任何時候都要考慮實際情況,如今不說他,便是李坊也是傷勢滿身,容不得半分拖沓,他遂道,“那我們便答應蘇家小姐,只是我看這蘇小姐行事偏私,不是相與之人,李小姐不可與其深交。”
“她比我還好看些,我還以為你被她迷住了呢。”李坊輕笑聲,低聲道,“雖然姐姐長、妹妹短的,我們倆可沒這麼熟,只是都是毗湘城有頭有臉的,總不免相識罷了。”
說罷,李坊便回到蘇年錦面前,和氣道,“那就有勞蘇姐姐了,妹妹一定會把這份恩情記在心中的。”
“妹妹說得什麼話,我們倆可比那親生姐妹還要親暱,這是姐姐該做得。”
蘇年錦說著就拉起李坊的手往馬車走去,李之罔聳聳肩,也帶著方削離跟上。
多年之後,李之罔想起此時他給蘇年錦的評語都會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