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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批判》是一部真正的辯證法著作。現在人們儘可以說,在我不知道什麼是辯證法的時候,就是一個辯證法者,我們也可以說柏格森6歲時,在吃果醬麵包時就是一個柏格森主義者了。
說到最後這句話時,薩特笑了。總而言之,薩特十分風趣同時又十分明確地多次表示,在《存在與虛無》中沒有辯證法。這讓我們不得不重新考慮那些似乎已經成為定論的東西。
薩特在他後期主要哲學著作《辯證理性批判》序言中對作為存在和認識運動的辯證法作了界定:它必須是變化的,它必須成為總體化的。 薩特的這兩個要求實際上是一個:所謂變化,也就是一種不斷進行的總體化;從這個基本觀點來予以觀照,個別的事實,如果它們不是透過各個部分總體性的中介而被歸入發展著的總體化之中,就是毫無意義的,就既不是真的,也不是假的。而這種總體化只有在歷史中才有可能,它是“作為歷史和歷史真理而永遠進行著的”。所以,對於辯證法的要求也可以說它應該是歷史的。歷史性與總體化應該是同一個意思。
從這一觀點來看《存在與虛無》,它沒有歷史性,也就是沒有總體化。《存在與虛無》缺乏一種從社會歷史的角度審視人的眼光。雖然薩特在寫這書時已經開始感受到境況和集體的力量、個人自由同他人自由的衝突與聯絡,但在談及同他人的關係時,他的重點還是放在他特別熟悉的個人之間心理層面上的東西,如在他人注視下的羞恥感、情慾、性虐待狂和受虐狂等等。個人同社會的關係、群體與群體的關係、個人的發展同歷史發展的關係等等,還沒有進入這本書的主題。又如:“否定”是薩特的重要哲學概念,虛無化的實質也就是否定。但是,《存在與虛無》中的否定與黑格爾的否定有著根本區別。黑格爾的否定同時就是否定之否定。而薩特的否定,由於缺乏一種總體化的東西,未能達到這一層次。從這個意義上說,《存在與虛無》中沒有辯證法。
《存在與虛無》是薩特為自己的過去清帳。他在結尾處預言要接著寫一部倫理學著作,專門探討人的價值和自由。十幾年後,這個設想成了另一本書《辯證理性批判》。這是一本關於歷史的構成的人學著作,也是一本辯證法著作。它既是對《存在與虛無》的承緒,又在許多地方揚棄了這書的觀點。《辯證理性批判》很好地回答了《存在與虛無》已經提出的但未能解決的問題,薩特的哲學思想達到一個更新的層面。
第二部 介入(1939…1970)轉折(1939…1945):小說·戲劇(1)
正如他的哲學著作一樣,薩特文學創作方面的主題也是自由。在戰爭期間,薩特完成了他的多卷本長篇小說《自由之路》第一、二卷。在完成中篇小說《一個工廠主的童年》後,應徵入伍前,薩特就開始構思這部長篇小說。他在給波伏瓦的信中說:“我一下子找到小說的主題、內容和書名。你大概會猜得出,主題是自由。”書名最初定為《魔鬼》,第一卷是《反叛》,第二卷是《詛咒》,卷首語是:“我們是痛苦的,因為我們自由!”以後書名改為《自由之路》。
應徵入伍後,在兵營裡除了例行公事,薩特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寫作上,首先就是寫這部小說。從戰俘營回到巴黎後,在投身抵抗運動和從事哲學研究的同時,他仍在堅持寫小說。暑期在國內旅行時,他也利用休息時間寫作。一次他和波伏瓦騎腳踏車旅行,吃晚飯時將腳踏車放在店外,突然大雨滂沱。等他們衝出店門一看,車子早被掀翻在地,發黃的泥水捲走了他們的挎包,薩特的《自由之路》手稿漂在陰溝裡,到處都是。他們趕緊把手稿撈起來。
“二戰”結束前薩特已經完成了這書的第一卷《懂事的年齡》和第二卷《延緩》,但他沒有將它們交給出版社,因為考慮其內容,在德國人統治下是不可能出版的。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