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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聞大師,今日乃是我徒兒殷梨亭與楊姑娘大喜的日子,這般喜慶時刻,能否容老道懇請諸位改日再議此事?” 張三丰一襲道袍,仙風道骨,輕輕一甩手中拂塵,神色平和卻不失威嚴,言語間滿是客氣。
“阿彌陀佛。” 空聞大師雙手合十,低誦一聲佛號,面容沉肅,目光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張真人,我等此番前來,只為那犯下滔天罪行的謝遜惡賊。還望張真人能明辨是非,認清當下立場。”
“就是,就是!” 剎那間,其他門派的眾人紛紛附和,叫嚷聲此起彼伏,“交出謝遜!交出謝遜!” 那聲音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似要將這武當山都給淹沒。
張三丰的面色微微一沉,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慍怒,他雖一貫沉穩,可面對這般步步緊逼,也不禁有些動氣:“我們武當向來與人為善,三番兩次對諸位忍讓,可你們卻得寸進尺,真當老道我慈悲為懷,便不敢動手嗎?”
話語落下,周身似有一股無形的氣勢散發開來,令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震顫。
“哼!” 崑崙派掌門何太沖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眼中滿是挑釁,向前踏出一步,雙手抱胸,“張真人,你武功再高又如何?即便你有通天徹地之能,在真氣耗盡之時,難道還能將我們這麼多門派的高手全部殺光不成?”
空聞大師神色凝重,再次開口,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張真人,那謝遜在江湖上犯下累累血案,我少林派的空見神僧便慘死於他手,此等血海深仇,我少林上下斷不能忘。張真人若還顧念江湖道義,就應將謝遜交出,讓他接受我少林派的懲處,也好給武林一個交代,平息這江湖的恩怨紛爭。”
“各位掌門!” 張三丰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神色恢復平靜,目光如炬,緩緩掃視眾人,“我武當派立派以來,行事向來光明磊落,從不會包庇任何惡人。但謝遜與我五徒弟張翠山情同手足,五弟對他的為人深信不疑。況且今日乃是我六徒大婚的良辰吉日,我武當絕不會在此時將他貿然交出,這般做法,於情於理都說不通。”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氣氛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之時,突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眾人皆是一驚,紛紛看去。只見一個身形高大的身影穩穩落在庭院中央,露出一頭耀眼的金髮,正是金毛獅王謝遜!
“各位!” 謝遜聲音如洪鐘般響徹四周,“既然你們要找我,我謝遜今日便站在這裡,有什麼恩怨情仇,都衝我一人來!莫要為難武當!”
謝遜的出現,瞬間讓場面陷入了更加混亂的局面。
各派高手們紛紛臉色驟變,眼中閃過興奮、憤怒等複雜的神色,緊接著,“唰唰唰”,寒光閃爍,眾人紛紛亮出手中武器,將謝遜和武當眾人團團圍住,劍拔弩張,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火藥味。
張三丰見狀,心中暗歎一聲,臉上滿是無奈,緩緩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既然事已至此,老道今日便與各位做個了斷。但在動手之前,還望大家能暫且放下成見,聽我一言。”
眾人見張三丰開口,心中雖各有盤算,但念及他在武林中的崇高威望,也都暫時停下手中動作,目光齊聚在他身上。
張三丰目光深邃,緩緩說道:“謝遜之事,追根溯源,皆因當年成昆的所作所為導致。我相信,他本心並非是一個濫殺無辜之人。”
空聞大師低頭沉思片刻,微微頷首:“張真人所言,確實不無道理。但謝遜畢竟犯下了諸多命案,江湖上血雨腥風,他難辭其咎。若不加以懲處,實在難以服眾,這江湖的秩序也難以維持。”
“不管有什麼陰謀,有什麼隱情!” 滅絕師太卻突然冷聲叫道,眼中燃燒著熊熊的仇恨之火,“謝遜殺我兄長,這血海深仇,我滅絕今日一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