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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一下子磕巴了:“我……我自己也很開心的。”
他盯著兩個人交握的手。
陸景文在安慰他。
這些其實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林北石提起來的時候自己也不覺得難過,甚至可以說沒什麼感覺。
但是被這麼安慰一下,他還是不由得心顫。
兩個人繼續走了一會兒,來到了一個小公園,他們在一處長椅休息,手還牢牢地握在一起。
路過的一些行人看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有的眼神疑惑,有的則露出一言難盡的神情。
小地方大部分人思想相較來說保守,對於兩個男人十指相扣,有時候還是接受無能。
陸景文自然地摩擦著林北石的手心,感受林北石的體溫。這樣做的時候,他的心跳會有隱約的失速。
這是戒同所之後的後遺症,干預了好久還是會有一些不明顯的症狀。
這樣的不適並不舒服,但因為症狀輕微,還在陸景文能夠輕鬆壓制的範圍。
林北石能感覺到陸景文的脈搏有時候似乎有些快,等到細細去感受的時候,又變成了正常,便以為只是是自己的錯覺。
他們在這坐了快半小時,又起身四處閒逛。
等到半夜十二點,他們終於來到了林北石以前住的地方。
這裡離市中心很遠,是個很偏僻的地方,路也窄小得很,只能透過一輛汽車。林北石拉著陸景文的手悄無聲息地走過去。
這一片都是低矮的自建房,燈全滅了,路上沒人,路燈也壞了,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東西。
等走到一間破敗的房子前,林北石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這自建房有兩層,第一層是水泥磚搭的,第二層則是活動板房。
大門是鐵的,用的一把鎖給栓住,生了一片鏽。
兩邊牆面用大紅色刷了幾個大字——還我錢來!
因為風吹日曬,還有點褪色了。
林北石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來一把鎖,小心地開門,力求不發出一點聲音。
他不在白天來就是怕被人看見,引來那些放高利貸和討債的。
門緩緩開啟,林北石的“家”展現在陸景文面前,他的眉毛狠狠跳了一下。
房子很小,門一開灰塵就飛起來,裡面狼藉一片,到處都是打砸過的痕跡,碎玻璃碎瓷碎木頭鋪了一地,連個下腳的地方都難找。
牆面上也用紅漆刷了許多大字,房間正中央擺著架被捅了個窟窿的電視機。
陸景文深吸一口氣,跟著躡手躡腳的林北石進了門。
上樓的樓梯是鐵質的,上頭也生鏽,陸景文開了手機的閃光燈,能看見這鐵質的樓梯上沾著點不明晰的紅漬,因為年代久遠,也看不出來到底是血還是鏽。
第二層就很矮了,他們兩個人都是高個子,要是直起腰來,恐怕腦袋就要撞到頂。
林北石在隔板後的一張床邊跪下來,伸手朝裡面掏了好一會兒,拉出來一個生了鏽的鐵盒子。
林北石很愛惜這個鐵盒,掏出來後用紙巾來來回回擦了好幾下。
陸景文在林北石旁邊半跪下,手機燈光照在這個鐵盒上:“這是……”
“我奶奶的骨灰。”林北石回答。
陸景文愣了愣,難以言喻地看著這個鐵盒。
到底到了什麼地步,連骨灰都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