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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學業壓力重,每次覺得累到堅持不下去,她就會看看那張被她夾在透明書封裡的便籤紙。
她會讓江知頤知道她的名字。
所以她必須得先站到和他比肩的位置。
近三年優秀畢業生的去向會被展出在校門口那棵海棠樹下的榮譽榜上。
他所在的淮大也就此成了她的目標。
在此之前,樓銜音曾遇到江知頤三次。
第一次是在初一下半學期。
新高考政策出臺後,因為學籍問題,初一下半學期,她從冀省轉學回京城。
按當時班上同學的話來說,她這種人叫“空降兵”。
說白了就是,在外省市接受過高難度教育後,折回京城來跟他們搶升學名額的。
不過第一次月考成績出來,樓銜音排在中下游,自然而然就打消了一部分的焦慮。
然而新的問題漸次出現。
樓銜音轉過來的時候,班裡的小團體基本已經成型了。
雖然落了單,但至少和班上同學的關係都還算融洽。
直到問題的錨點——她那不知分寸的男同桌開始作妖。
起初,他只是三番五次找她借橡皮。一週過去了,他還在借,學校小賣部兩塊錢就能買到的東西他都捨不得買。
樓銜音索性給他切了一塊兒。
後來他又借筆,借了又不用,就放手上轉,偶爾噘著嘴架在人中上。
樓銜音覺得有點兒噁心,索性讓他別還了。
再後來他不借了,反倒送了她一根皮筋,說她把頭髮紮起來好看。
樓銜音覺得他好像在騷擾,就主動和他拉開距離。
因為低頭寫題的時候,別在耳後的的劉海偶爾會耷拉下來。
再再後來,這男的開始直接上手摸她頭髮。
她一忍再忍,一躲再躲,落到他眼裡反倒成了無限縱容。
她的忍耐終止於發現這個男生時常有意拉開她的鞋帶或碰掉她的東西,趁她彎腰的時候,偷看她的領口。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沒邊界感了。
這是男凝、是窺視、是對她的性騷擾。
好在一中對男女關係向來重視,所以老師知道這事兒後,那個男生意料之內的被請了家長。
當時在年級裡還鬧了一陣小風波。
這個年紀的部分男生,除了中二以外,還非常好面子。
被抹了面兒的男生往往會報復。
樓銜音考慮過這點,但她覺得,這事兒怎麼都是她佔理,也就沒放心上。
但事情的發展遠超她的預料。
那個時候趕上變聲期,樓銜音又有點感冒,嗓音又低又悶。
她同桌那男生揪著這點不放,一邊攻擊她的長相,一邊嘲笑她的聲音。
那段時間圍繞著她最多的詞彙就是“毒蛇臉”“公鴨嗓”。
那男生在班裡的定位大概就是混混頭子那類的。
他一扯呼,底下一群混混崽子也跟著學。
她莫名就成了被語言霸凌的物件。
期間也有同學為她說過話,後來怕被連帶著孤立,也就歇了。
樓銜音也不想因為自己牽連其他無辜的同學,於是主動找老師溝透過這事兒。
但這問題在老師眼裡,不比男女關係嚴重,而且也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最終定性為同學之間的玩鬧,也就是把人叫到辦公室教育了一下。
後來那群男生消停了,霸凌卻還在繼續。
這個男生的卑鄙之處在於,他會煽動喜歡他的女孩子,借她們的手來欺負她。
這樣就算最後問責,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