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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身照了照又放開。很快就會胖回來的吧?
等了分鐘, 外頭聽不見動靜, 她重又開啟門走出去。
黑衣少女已經不見了, 空曠的走廊裡異常安靜。
好像……太安靜了一點?
她側耳細聽, 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明明樓下還有那麼多慶祝婚禮的賓客,音響迴圈播放浪漫的輕音樂, 為什麼都聽不到了?
就像剛才,突然被真空隔絕了一樣。
她忍不住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在走廊護牆板上敲了敲,叩叩有聲。
一種奇異而又莫可名狀的感覺攫住了她,好像這整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
要不要下樓去看看怎麼回事?
她正要回頭,忽然聽見一聲貓叫。
是少女懷裡抱的那隻黑貓,金色眼瞳,渾身漆黑‐‐其實也不是全黑,被少女抱著沒看到,現在落地才發現,黑貓的四隻腳,毛色竟然是暗紅的。
只聽說過貓有四蹄踏雪,沒見過還有四蹄踏紅,再說貓會長紅色的毛嗎?還是染的?
貓咪的主人不知去了何處,它獨自躲在牆角,沖她叫了一聲後,便轉頭從門縫裡溜進身旁的房間。
何嵐氳跟過去,發現那扇門虛掩著。剛剛她明明從這裡經過,每扇門都是鎖住的,難道漏了這間嗎?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年代久遠的木門發出喑啞的吱嘎聲。
裡面是一間書房,面積不大,右側整面牆打滿了通頂玻璃門書櫃,與護牆板一式的用料;書櫃前方擺了一張大實木寫字檯,檯面上乾淨整潔,除了一面立式相框,別無他物。
她忽然覺得這書桌有些眼熟‐‐嶽凌霆在主樓的辦公桌,好像就是這個材質樣式,桌上也擺了一面相框。
她衝過去拿起相框,慢慢翻到正面。
照片是用老式的膠片相機拍的,畫質與高畫質數碼相片略有不同,顯得柔和而陳舊。照片上的人穿亞麻本色襯衫和同質地長褲,雙手插在袋中,褲腿挽起,赤腳走在潮水起落的沙灘上。海風把他的襯衫吹得向後鼓起,髮絲飛揚凌亂,他微微低著頭,神情恬淡,隱含笑意。
那種心臟被利刃劈開的脆弱痛感又來了。她把相框按在心口,仰起頭深呼吸,以免自己當場就要崩潰痛哭。
抬頭看到牆上、書架上還有更多的照片。她抱著相框依次看過去,全都是嶽凌霆和其他人的合影。
最前面是近期的,嶽孝賢六十大壽,他們一家人,父母和三個兒子的全家福;往後則稍微久遠一點,嶽孝賢中年時期,其中就有她見過的嶽凌宙十歲生日合照;再往後就是嶽孝賢年輕時的照片了,公司上市、創辦奠基、結婚酒宴、大學畢業,甚至還有他少年、童年的留影,最早的一張嶽孝賢看起來只有七八歲。
他的身邊都有同一個人,一個年歲面貌不曾更改、長得和嶽凌霆一模一樣的人。
那是嶽凌霆?還是瞿望霆?抑或是其他的名字和身份?
沿著牆上掛的照片,時光一點點向更早更遠的節點回溯。嶽孝賢不見了,換成他的祖父嶽南榽,照片也從彩色變為黑白。嶽南榽青年和老年之間有幾十年的斷層,嶽凌霆沒有出現在照片裡,但是在嶽南榽十歲到二十多歲期間,他們留下很多日常合影。
她甚至看到了放大的賀澂笙肖像,以及她結婚時的集體照。照片上一大家子人,有扮演花童的幼年嶽南榽,正中是身穿婚紗的賀澂笙,身邊的新郎官相貌英俊、丰神如玉。
她還記得基金會宣傳冊上的介紹,他叫慕劍暉。她只覺得賀澂笙親切面熟,沒有直接認出來,卻一眼認出了慕劍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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