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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曬得乾乾的橡子果,只聽“噼啪”響成一片,果殼碎裂開來,那黃色的果仁就露了出來。
鄭長河坐在床上問道:“花呀,這麼的能將殼去幹淨麼?”
菊花一邊低頭尋找那還未踩破的踏上去,一邊回道:“能哩!就是有些弄不乾淨的,到時攏到一起,用棒槌捶幾下,也就砸開了!”
青木從學堂回來後,忙幫著用棒槌敲打起來,菊花則用麻袋將果仁往袋裡撿。兄妹倆一直忙道天黑,才將這一批果仁收拾好。
青木問道:“這果仁還要磨碎哩。這幾天忙,要點燈晚上磨了。”
菊花說道:“不礙事,直接用棒槌砸碎了泡也成。豬哪有那麼講究。等閒了,我們再磨一些,看能不能做菜吃。”
青木瞧著菊花不相信地說道:“人咋能吃哩?那麼苦!”
菊花對他說道:“豬吃了都沒事兒,不就等於替我們嘗試過了麼?你瞧這些天咱家的豬長了不少,說明這個橡子是個好東西,只是先前咱們不會弄,怕它的苦澀味兒,不敢吃罷了。如今既然曉得用水漂能去掉那味兒,幹嘛不試試好不好吃哩?哥,你別管,我先少弄些試試,吃不死人的;要是好吃,那也是能做了來賣的。”
青木聽她將人和豬對比,心裡很是彆扭,又一想,小時候餓肚子時,也吃過野菜野果,這也沒啥!於是說道:“明兒晚上我家來磨吧!”
菊花點點頭,她想,到時候你們就愛吃這橡子豆腐了。
到大舅鋪子開張的日子,楊氏去下塘集恭賀,菊花則在家裡細細地燒豬下水,好讓楊氏明天一早挑到集上去賣。
因是第一天,菊花不敢多做,只做了一副下水。
心肺和腸肚分開做,加了些醃菜,做好後混在一處,好方便下鍋熱;香醬是熬好的;又用醋辣椒青蒜燒了一斤小乾魚;菠菜等明兒早起,用鹽開水焯一遍,加點兒蒜末和油調拌一下就好了,這樣比較新鮮。
傍晚的時候,鄭長河盯著閨女把菜往瓦罐裡裝,裝好了搬到院子裡散熱。
那豬下水足足裝了兩大瓦罐,有十來斤重;香醬和魚則用另外的瓦罐裝的。
以下非正文:
有人質疑菊花不環保,她細聲道:“親們,後文根本就沒有賣青蛙的情節,別糾結這個問題了。”《醜菊》只是平淡的種田文,平淡的作者一度擔心會沒人看;女主也不是強勢女主,是喜歡清靜的從城市逃回鄉下的土生土長的鄉下人。所以,別看到一句話沒見到結果就來質疑。作者很看重你們的意見,見了這樣的帖子難免心裡跟著糾結,又要想著如何解釋,很影響寫文哩。
這章為啥要寫?那是為了烘托醜菊情急之下把山上的、河裡的、田裡的資源全搜尋個遍的窘境——前面那許多章不都是在逼迫醜菊麼?
至於為何會起這樣的念頭,親們,窮瘋了的時候,從身邊想辦法不是最貼近實際麼?這時候她要是還想到環保,那才莫名其妙哩!別說青蛙了,要是青木有本事從山上弄來一頭熊,菊花也會把它剁巴剁巴給煮嘍!(醜菊抱著趙大嘴送的老鱉堅決道:“我是不會放生的。晚上沒菜哩。”)
還有人叫她別“涸澤而漁”!醜菊無精打采、淚流滿面地細說:那下塘集也就一小集鎮,不是州也不是府,連縣城都不算。人多也是相對來說的,而且是鄉村人居多,幾千人裡面能有幾百人捨得掏錢買菜,也算菊花的生意成功了,哪裡就“涸澤而漁”了?雖然是一文錢一勺,他要是天天買,一個月可是三十文,鄉下人誰捨得?
幸運的娃兒們,生活在幸福的二十一世紀,以為買東西都跟在超市似的,盡往購物籃裡裝就是了。他就沒見過一分錢也要掰成兩半花的日子。就算是一文錢,對鄉下人來說,也是要算著用的,哪能天天買,隔三差五地買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