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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月白色的寢衣無聲墜地,李容徽抬手展開了嫁衣,輕輕披覆在自己身上。
蟬翼紗制的嫁衣,薄如蟬翼,通透如紗,若是不穿裡襯與小衣,便根本遮不住什麼。李容徽的膚色本就冷白,被這紅紗一襯,愈發是艷得動人心魄,讓人移不開眼去。
棠音一雙杏花眸輕輕睜大了,檀口微張,一時間,竟有些說不出話來,只覺得熱意從面上一路蜿蜒,讓雪玉般的脖頸都燙得發紅。
李容徽便這樣披著她的嫁衣上了榻來,側身躺在她的身畔,修長的
手指輕落在她的腰肢上,一雙淺棕色的眸子裡染上了幾分別樣的顏色,嗓音也略有些低啞:「棠音,今日換我嫁與你。」
既是嫁與,往後,便不能再提休夫二字了。
棠音只覺得面上如火燒一般燙了起來。可也不等她開口,李容徽便扶著她的腰肢,讓她穩穩坐起身來。
金鉤滑落,赤色幔帳無聲滑落。
紅幔起伏間,只聽得李容徽低啞出聲:「今日,棠音在上可好?」
天光自墜落在地上的白梅間寸寸移過,漸漸鍍了一層落日的霞光。
繼而,晚雲漸收,夜幕無聲降下。
而此刻,房中已喚了數次熱水。那張被揉得發皺的錦被,也終於被李容徽鋪平了,輕覆在彼此的身上。
他輕吻了吻小姑娘眼角的殘留淚意,語聲喑啞:「棠音可還要和離嗎?」
小姑娘躺在他的懷裡,一頭墨發蜿蜒在彼此白玉般的肌膚上,已被汗水微微濡濕,而那雙往日裡清澈的杏花眸更是半闔著,只長睫微微發顫,似乎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好半晌,才低低嗚嚥了一聲:「不和離了——」
和離這兩字,實在是太累人了。
一夜更漏冗長,直至外頭的天光自半透明的竹篾上上輕輕灑落,照亮了紅帳,棠音這才緩緩睜開眼來。
身子方輕輕一抬,便覺得通身痠痛,身上軟得沒有半點力氣,比洞房花燭那夜尤甚。
棠音忍不住低低地嗚嚥了一聲,強忍著慢慢抬起了指尖,輕輕將錦被挑起一角。
如她所料的一般,身上滿是斑駁的痕跡,自鎖骨一路往下,梅花般落滿了全身。
怕是要好一段時日,才能消褪了。
棠音看著這些痕跡,轉瞬便想起昨夜的荒唐事來,經了一夜才褪下熱度的面上立時又布滿了紅雲,忙輕輕轉過臉去,不敢再看。
這一側臉,便正巧與枕畔之人對上了視線。
李容徽只微抬了唇角,伸手輕攏了攏小姑娘比往日裡愈發綿軟的指尖,只低聲笑道:「棠音醒了?」
「醒了——」棠音輕應了一聲,遲疑了好半晌,才紅著臉,緩緩垂下了視線。
錦被下,李容徽已將昨日裡的嫁衣換了,只穿著尋常時的月白色寢衣,可赤露在外的脖頸上,仍舊留著兩道淺紅色的痕跡。
是她昨日裡,『情急』之下,失手抓傷的。
棠音看到這兩道痕跡,面色更紅,忙將一張小臉埋進錦被裡,不去看他。
李容徽便又輕輕笑了一聲,自榻上披衣起身,又將還賴在榻上的小姑娘橫抱而起,往浴房裡走去。
經了昨夜這許多次的叫水,棠音如今一見浴房就怕,忙勉勵抬起了手,握住了他的衣襟,小聲央道:「都白日裡了——」
李容徽將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斑駁的痕跡上,忍不住又俯下身去,輕吻了吻她柔白的頸,這才低笑道:「都白日裡了,棠音不想洗漱嗎?」
棠音微微一愣,這才明白過來,是自己想得歪了。耳尖立時便是一紅,只埋首在李容徽懷裡,紅著臉不肯做聲。
李容徽也由著她,只輕輕將她抱緊了寢房裡,自己草草洗漱罷,便一心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