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道別二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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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逐漸成了墨藍色,周遭的人潮逐漸散盡,謝子嬰發了一路的呆,再回神時,恍然發現自己已經步入長安城的中心街道,兩側的燈籠正一盞接一盞地亮起來。
這時,忽然有人往他肩上拍了一下。
謝子嬰一回頭,就見陸嶽輕笑道:“怎麼了,跟失了魂似的?”
陸嶽的頭髮稍微有些凌亂,臉上和衣物上都蹭了不少泥,模樣有些狼狽,卻怎麼也掩不住那份出塵的氣質。
據說陸家家風極嚴,為了不給他添麻煩,謝子嬰從不會去他家,他倆見面幾乎都是在劉旻家。
他本還打算試著去找劉旻,沒想到這傢伙就這麼送上門來了,謝子嬰便輕哼道:“你又逃出來了?”
陸嶽不以為然道:“哪有?長安街如此喧囂之地,老夫自然要來湊一番熱鬧,也不枉了此生。”
謝子嬰眼角餘光掃一眼只剩下三兩行人的街道,問道:“熱鬧?”
陸嶽懶得理他雞湯裡挑骨頭,衝他笑道:“看你這樣子,誰招惹你了?不會又是陶晉那王八蛋吧?”
謝子嬰不答,他便道:“不說也罷,禪兒,走,喝酒,去不去?”
謝子嬰本意是拒絕的,可話到嘴邊,卻是道:“好,我要你第一次騙我喝的那種酒?”
陸嶽一手勾過謝子嬰的脖子,兩人就這麼勾肩搭揹走到一起了,陸嶽道:“原來你知道我是騙你的?”
謝子嬰“嗯”一聲就無話了,陸嶽抱怨了幾句,又道:“那是三十年的烈酒!”
謝子嬰道:“我知道。”
“知道你還想喝?”陸嶽道:“來,說說,你這是怎麼了?”
謝子嬰開啟了陸嶽的爪子,只道:“沒什麼,你走不走?”
陸嶽“咦”了一聲,只好跟上去了,但他還是覺得謝子嬰怪怪的,卻說不清哪兒不對勁。
去的時候陸嶽揹著謝子嬰跟夥計說“拿不怎麼醉人、也不傷身的酒”,謝子嬰找他的時候聽到了,但也沒說什麼,就預設了。畢竟他剛有過傷,還沒好齊整就喝烈酒,不想活了嗎?
酒罈被夥計端上來,陸嶽還在和夥計搭話著,猝不及防就見謝兔崽子很熟練地掃過酒罈子,開始給自己倒酒,陸嶽一時抽風,抽空打掉了他的杯子,“你還真喝?我讓你來,是讓你看我喝的。”
謝子嬰重新倒了一杯,“又不是烈酒,只喝一點。”然後在陸嶽震驚的神情中一飲而盡,喝完了那兔崽子還打算繼續倒。
陸嶽大概是心虛,也不說話了,默默地看著他倒酒喝。
謝子嬰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陸嶽,道:“你抽風了?”
陸嶽道:“你從前不是一杯倒嗎,我可不信是烈酒的問題。”
謝子嬰沉默了半晌,捏著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緊,笑著開口道:“酒量是會變的,就像人一樣,何況你這酒又不烈。”
陸嶽這回明顯察覺到謝子嬰不對勁了,便準備轉移話題,一開口卻道:“子嬰,你少喝點,真怕你哪天上當,我有個事要跟你說清楚——你知不知道你的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還有一件事,你這久居深閨的謝大公子肯定沒聽說了。”
謝子嬰瞥他一聲,表示他有話趕緊廢,陸嶽想了想,才不疾不徐地道:“我不知道你和洛子規的關係有多深,但我還是想提醒你,洛子規這人……”
謝子嬰當即打斷了,輕聲道:“陸嶽,我也不知道你對子規有什麼偏見,你們明明素不相識,但他也是我朋友,你別老說他。”
陸嶽思索了片刻,道:“那我說重點吧。”
見謝子嬰沒搭話,又在倒酒,陸嶽便一本正經道:“你出事以後,陶晉發瘋了似的在大街小巷貼滿了緝拿令,聽說溫謹之子溫近思回來了,”見謝子嬰沒反應,他又道:“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