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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六子傻笑了幾聲，說：&ldo;田爺，我可不是一個只知道埋頭苦幹的馬夫，怎麼說我也在道上混過，見機行事的能耐還是有的。再說當時你去闖營行詐的時候，他們老營的賊兵們都知道從曹營來了人，他們都很興奮，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大，小人就是不想知道也不行啊。後來見到你，我就醒悟過來，從曹營來是假，行詐才是真，你說小人還能亂說話嗎。&rdo;
&ldo;這麼說來你還是一個不一般的馬夫。&rdo;
&ldo;那是，不一般馬夫的手下當然不會是一般的馬夫。&rdo;
兩人說到這裡不由相視大笑。兩人本來還想喝上一杯，以示慶祝，怎奈軍情緊急，只好作罷，隨著賀人龍緊追農民軍不放。
聽到前方炮響。賀人龍大叫一聲：&ldo;建功便在此時。活捉闖賊。&rdo;賀鎮二千多兵馬齊聲高呼：&ldo;活捉闖賊。&rdo;話音未落。就朝斷後地農民軍沖了過去。
曹左兩位總兵也不甘示弱。紛紛揮軍沖了上去。
官軍三鎮共有兵馬一萬人左右。而斷後地李過幾人只有三千士兵。並且經過前段時間缺衣少糧。各個面露菜色。又經過兩個多時辰地急行軍。已經筋疲力盡。田羽認為現在衝過去。應該是摧枯拉朽地局面。
一方是三千身著破破爛爛棉甲地疲卒。一方是一萬衣明甲亮地生力軍。雙方竟然只不過打了個平手。讓田羽大跌眼鏡。現在他才明白歷史上那個強大無比地大明怎麼會被區區一個化外蠻族打地無還手之力。並不是滿清有多麼強大。而是大明根本就是倒在了自己地手上。靠著這些官兵。怎麼和如狼似虎地滿清鐵騎作戰。可笑看到自己有了五百兵士。還妄想著生擒李闖。能保住自己地性命就不錯了。看來自己任重而道遠啊。
纏鬥一久。官軍銳氣頓失。反呈不支之態。
右翼地左光先遇到地是李過。本來官軍就對李過畏如蛇蠍。左光先見到李過已生懼意。但箭在弦上。只好硬著頭皮派出手下地猛將胡明迎敵。參將胡明一直是左光先手下地得力幹將。而且勇冠三軍。平日更是以唐朝元霸重生自詡。因此別人都怕了李過。他並沒有將李過放在眼裡。滿以為手到檎來。自己也過過總兵地癮。不料被李過大喝一聲。猶如虎嘯。只震得他心驚膽寒。惶惶間已被李過砍於馬下。
他帶的人馬見主將一合便死在對方刀下，更是嚇破了膽子，紛紛向後潰去。李過帶著標營並不放過他們，一路砍殺。這些官軍恨不得生出兩條腿來，顧不得戰前左光千的訓示，朝後面的隊伍就退了回來。
本來左光先所率領的是甘肅、寧夏騎兵，人強馬壯，而他本人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總兵官，還有和李過一戰之力。雖左光先連斬六名退回來的敗兵，但仍阻止不了敗兵沖亂了中軍的陣腳，只好且戰且退，使他的將士犧牲不大，最後退到一個地勢較好的地方，拼死守住，再思反擊。
見右翼敗了下去，中間曹變蛟的主力也漸漸失去了鬥志，緩緩後撤。
田羽見到如此情形不由搖了搖頭，但戰局千鈞一髮，勝敗決於呼吸之間，如不能出奇制勝，恐怕三鎮難免慘敗，因此看了王六子一眼，指著遠處農民軍大旗所在說：&ldo;小六子，這回看咱們的了。你我各帶一百騎兵，看誰先得了敵人的大旗。&rdo;
王六子揚了揚手中的長槍，笑道：&ldo;和他們鬥心眼，耍詭計，我不如大人。但斬將奪旗就說不準了。&rdo;話落催馬首先沖向大旗。
&ldo;那不見得，那杆旗是我的。&rdo;然後大喝一聲，像一聲晴天霹靂，追風驥隨著這聲霹靂騰空而起，像閃電般沖向敵人最密集的地方。身後幾名偏將和一百多名騎兵一時被田羽的豪氣激得熱血沸騰，想也不想跟著就沖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