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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楚舒月也道:「是,臣妾也瞧這像瑩貴嬪娘娘宮裡的東西,早先在皇后娘娘處小聚,還見貴嬪娘娘拿著這樣的盒子補過胭脂。」
「什麼啊!」瑩貴嬪秀眉蹙起,幾步將徐思婉手中的盒子一把奪過,定睛一看,露出惑色。
下一瞬,她美眸瞟向徐思婉,徐思婉無聲含笑,視線轉回方如蘭面上:「哪有什麼葡萄紋?兩位妹妹如此言辭鑿鑿,是都眼花看錯了,還是另有緣故?」
二人一驚,目光齊齊投向瑩貴嬪手中的瓷盒,便見那盒面上的花紋雖是紫色無誤,卻並非葡萄,而是紫丁香。
這樣的紋樣在宮中原也多見,甚至比葡萄所用之處更多。她們看錯了倒不打緊,想成葡萄卻顯得古怪。
徐思婉冷冷垂眸:「我本無意懷疑兩位妹妹,現下看來,兩位妹妹心思倒多,是我想得簡單了。」
說罷她轉向皇帝,眼中露出失落,慨然嘆息:「前日之事,臣妾願與陛下明言。臣妾本沒想到這和藥膏,是楚妹妹來時忽而與臣妾提起,才又激起臣妾疑心。當時……她拿了枚葡萄盒子交與臣妾,說是從方才人那裡得來的,讓臣妾將藥膏換進去。還勸臣妾不必心虛,因為那藥膏原就是方才人所贈,用這盒子不過是為了方便宮正司順藤摸瓜,算不得騙人。」
「臣妾本當她是好意,只為助臣妾抓出幕後元兇,險些就要依她所言做了。後來想起陛下屢次教導臣妾莫要輕信他人,才尋了個長得差不多的盒子出來,做了今日這番試探。現下看來……」她黯淡搖頭,「原來臣妾當真險些著了她們的道,無形中害了瑩姐姐。」
一番經過由她這樣一說,全然顛倒。楚舒月未成想會忽生變數,不可置信地連連搖頭。
「押她們下去。」皇帝漠然啟唇。四名宦官即刻上前,楚舒月觸電般回神,奮力一掙甩開他們,便欲撲向床榻:「你……賤|人!」
皇帝就坐在床邊,但她竟也已無心顧及,一把拎住徐思婉的衣襟:「你、你害我!你顛倒是非……」
不及說完,就被皇帝一把推開。
他用力之大令楚舒月一下子跌坐在地,木然一瞬後回了神,驚慌失措地膝行上前:「陛下,臣妾沒有……臣妾沒有……」
伴著兩句話,她的眼淚漣漣而下,原該是梨花帶雨惹人憐的樣子,卻只令他眉宇皺得更深:「押走。」
他不看她一眼,側首隻攬住徐思婉,生怕她再受驚嚇。御前宮人們見狀自不會再由著楚舒月說什麼,上前一押,將嘴捂住,就往外拖去。
楚舒月一直哭著鳴冤,那聲音漸漸離遠,過了很久才徹底消失不見。方如蘭則好似全然嚇住了,幾乎要被拖出臥房時才回了兩分神,猝然大喊:「我沒給你送過藥膏!」
然這話自然無人理會,她腳下在門檻處一跘,就被拖了出去。
瑩貴嬪又揣起了那副看好戲的神色,悠悠地目送她們,直至聽不到聲響才轉回眼睛,望著徐思婉一笑:「好險,虧你留個心眼兒,不然她們有備而來,我怕是百口莫辯了。」
徐思婉依偎在皇帝懷裡,柔弱乖順,聞言不著痕跡地將功勞推給了他:「姐姐謬了,陛下聖明,豈會容小人隨口攀咬姐姐?便是我沒有防備,陛下也自會查個明白,還姐姐個清白的。」
瑩貴嬪朝她眨一眨眼:「適才我火氣沖腦,讓妹妹見笑了。現下既已洗脫嫌隙,我便回去了,妹妹好生養著,養好了去我那兒吃葡萄。」
語畢她向皇帝一福:「臣妾告退。」
皇帝笑笑,並不與她計較先前的失禮,任由她告退。
徐思婉露出疲色,他就扶她躺回了床上。
大局到這一步便算有了定數,她接下來要做的,只剩在宮正司從楚舒月與方如蘭口中問出口供後,煽風點火地將疑點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