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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她笑吟吟地應下,臉頰蹭在他胸中,一舉一動都是甜蜜。
他換好朝服便在宮人的前呼後擁下離了拈玫閣,徐思婉亦好生更易梳妝,又草草用了幾口早膳,便趕去長樂宮問安。
侍疾不同於尋常問安,是要日日伴在太后身邊的。是以昨日二人說定此事,他就先差人到長樂宮回了話,如今徐思婉一步入宮門,就見一位年長的嬤嬤迎了上來:「婉儀娘子萬安。」
「嬤嬤客氣了,不敢當。」徐思婉還了一禮,遂與那嬤嬤一同正殿走。嬤嬤邊引路邊言簡意賅地說了說太后近來的情形,徐思婉這樣一聽,才知太后最近的厭食竟這樣嚴重,常是整日下來也就吃一小碗清粥、幾口小菜,旁的就一口都吃不下了。
再等步入寢殿,徐思婉不及見禮,就看到在床上安歇的太后已然消瘦了一圈。她上前下拜,太后有氣無力地開口:「哀家無事,倒勞煩你來。其實你們好生侍奉陛下便是了,只消他過得好,哀家就什麼都不妨事。」
「太后娘娘寬心。」徐思婉銜著笑直起身,「世人都說母子連心,可見不是虛言。太后娘娘一心想讓陛下喜樂,陛下卻也一心期盼太后娘娘順遂。唯有太后娘娘將身子養好,陛下才真能舒心,所以才遣了臣妾過來侍奉。」
「起來吧。」太后笑笑。待她起身,她便招手,示意她上前。
徐思婉行上先去,側坐在床邊,全然是乖順的模樣。太后拍了拍她的手:「皇帝都跟哀家說了,不是他遣你來的,是你自己要來。從前為著一些子虛烏有的說法,哀家還對你心存疑慮,不大樂意陛下寵著你,如今可見你這孩子是有孝心的,你不要為了那些事怪哀家。」
「太后娘娘是指宣國公府的事?」徐思婉直言不諱,見太后預設,復又一笑,「其實那都是舊事了。雖說常言道『男女授受不親』,可臣妾家中與宣國公府是舊識,兩家的小孩子便自幼就玩在了一起,京中許多人家都有這樣的事,人之常情而已,所以臣妾從來無懼流言。可臣妾也知道,太后娘娘對陛下是關心則亂,身為人母都免不了要操心兒子的枕邊人,這也不過是人之常情,臣妾豈能責怪太后娘娘?」
如此坦然的態度令太后目露欣慰,她緩緩點頭:「你很懂事,無怪皇帝喜歡你。每每在哀家面前總念著你的好,哀家還沒見過他對誰這般。」
徐思婉心底又劃過一縷喜悅,不作聲地屏了屏息,只紅著臉說:「臣妾只盼自己當得起這份喜歡。」
說話間花晨挑簾而入,手捧託盤,託盤中只一隻玉碗。她邊上前將藥奉與徐思婉,邊輕聲稟道:「娘子的藥也好了,奴婢暫且放在了側殿。一會兒娘子記得去用。」
「知道了。」徐思婉點頭,就端起藥碗要服侍太后進藥。
太后不由一怔:「怎麼,婉儀也病了?」
她一壁吹著藥,一壁笑言:「與太后娘娘一樣,熱得倒了胃口,便請太醫開了些開胃的湯藥。」
太后苦笑皺眉:「哀家這是年紀大了,你年紀輕輕的,怎的也泛起這樣的病來。」
「天熱時原就容易脾胃失和,與年紀有什麼相干?」徐思婉邊說邊餵過去一匙湯藥,「太后娘娘素來鳳體康健,如今生上一點小病是人人都難免的,莫要總往歲數上想。若不然,臣妾這也日日進著藥的,可真是沒處說理去了。」
這話果然令太后開懷,縱使飲著苦藥也禁不住笑了聲,與身邊的嬤嬤指著她道:「瞧她這張嘴多會哄人,莫說皇帝,就是哀家也要喜歡了。去,將那用羊脂玉打的葡萄紋玉香囊取來給她。」說罷攥一攥她的手,與她笑說,「那是個好東西,只是樣式年輕,哀家用不上了。你拿去用起來,夏日裡搭些顏色清雅的衣裳正是合適。」
「謝太后娘娘。」徐思婉起座,深福謝恩,落座回去又露出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