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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奈何瑩貴嬪一口一個「有好處大家分」,又道床上的甜頭可是實實在在的甜頭, 既是好姐妹, 自然不能讓她吃這個虧。
這話說得徐思婉心情複雜,不由得又想起一些去青樓時聽到的話。
京城的青樓幾乎盡在平康坊裡, 一到入夜, 熱鬧非凡。可平康坊與其餘三十五坊一樣,佔地面積極大, 不可能只被青樓佔得滿滿當當。於是便也有些飯館、酒肆甚至民居穿插其中。另還有些雜耍的、說書的,也在平康坊中謀營生。
他們有些會如青樓一般租上一間院亦或一間房,有些就直接在街頭支個攤子。表演的內容也各不相同,就拿說書來說, 《西遊記》這樣正經的故事自有人講, 但也不乏有人偏愛自己編些下九流的葷段子, 在平康坊那樣的地方,倒也能投賓客所好博幾個賞錢。
徐思婉於是就曾偶然聽見,有人大著膽子調侃皇宮。說皇宮不過是這天下最大的青樓, 妃嬪們便是千姿百態的青樓姑娘, 而皇帝, 則是這最大的青樓裡唯一的客人。
這樣的話就像陰溝裡的蛆蟲一般上不得檯面,只是在街巷裡說上一說混幾個錢,鬧不到官差耳朵裡便也不至於被追究什麼罪責。
徐思婉當時畢竟年紀還小,覺得這話膽子太大,震驚之下就記了數年。
但如今瑩貴嬪這樣的說辭,倒好像無形中將這話反了過來。好像皇宮仍是那最大的青樓,只不過皇帝成了接客的那一個。
一連幾日,徐思婉只消想到這些就想笑。這日傍晚正自顧又笑了聲,便見皇帝沉默地進了屋。她美眸一掃,笑顏即止,忙遞了個眼色示意唐榆去傳膳。
用膳時她察言觀色,就見他一直興致不高。待得用完膳,他還是這副心存煩惱的模樣,她回想著早些時候聽到的傳聞,略作沉吟,含笑發問:「聽聞陛下早些時候又去賞了瑩姐姐的舞,姐姐舞藝過人,想來該是莫大的享受,怎的陛下反倒這樣沒精打採的了?」
「倒不關她的事。」齊軒搖搖頭,頓聲片刻,又言,「也有些緣故。」
徐思婉露出好奇:「怎麼了?」
他不言,逕自示意宦官奉來茶水漱了口,與她一併挪去茶榻上坐下,才道:「從前有錦嬪在,縱使德行有虧,元琤也算是還有個生母。如今錦嬪沒了,肅太妃一心擔憂元琤,催朕給他找尋養母記名催得愈發的緊。」
又道:「只是宮中現下的局面你也看見了,皇后身子羸弱,吳充華已有兩個公主要照料,瑩貴嬪到底出身差些,那個性子也不像能當孃的。至於玉妃……」
他言至此處頓了一頓,無奈喟嘆:「朕適才與瑩貴嬪提起此事,她竟也覺得交給玉妃好。早知她是這樣的反應,朕便懶得提了。」
徐思婉聞言一哂:「瑩姐姐素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要陛下不把孩子交給她,她就覺得怎樣都好。」言至此處她又微微一怔,好似忽而想起什麼,露出不解,「只是臣妾倒不知道,交給玉妃娘娘可有什麼不妥?玉妃娘娘出身高貴,膝下也無子嗣,又協助皇后娘娘打理後宮已久,當是合適的人選。」
「你這樣想?」他挑眉看她,她只作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見狀默然須臾,沉沉道,「錦嬪對你的千般算計,你就一點沒覺得是因為玉妃的緣故?」
「怎會?」徐思婉脫口而出,繼而美眸凝滯,惶恐之色漸漸顯現,「陛下……是當真的?」
兩人之間隔著一方榻桌,她的恐懼顯得孤獨無依。他心生憐憫,伸手示意她近前,她便起身繞過榻桌,乖順地與他坐去了同一側。
他將她攬在懷中,她仍惶惶不安,美眸打量著他每一縷情緒:「陛下為何這樣說?可是查到了什麼?」
「倒也沒有。」他搖頭,俄而一喟,目光迎上她的盈盈雙目,「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