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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中明白。魏塱不敢讓皇后生孩子,恐霍家有二心。殊不知,霍家也不敢讓當今皇后生孩子,免得天子忌憚。
其次,畢竟天子盛年,就算生了,也難保不出意外。最好,就是再等等,等到皇帝年邁,再讓小女兒送上去,留個血脈,然後順理成章。所以,現在就忙不迭的日日將小女兒養在皇帝面前。
皇后尚無所出,可想而知後宮其他人是什麼光景。
霍準真是步步為營。唯一沒想過的,大概就是大女兒霍雲婉這一生要如何過活。
她聽聞霍雲婉十七即嫁與魏塱為妻,當時魏塱還是個皇子。這些年來,帝后和睦,百官稱讚。原來一揭開,都是腐臭。怪不得,蘇夫人說霍雲婉想毀了霍家。
這幾年郎君不同德,家人皆離心。看似人間富貴享盡,焉知不是世事冷暖嘗透?
這天是真的冷了,薛凌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又握了握手裡兔子。
蘇夫人見她不說話,一揚眉:“落兒,到底是誰?”
真是風水輪流轉,薛凌想起那晚逼問江玉璃來“你究竟是誰”。而今就想問自己“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只是,兩個人都沒法給出答案,她撤了身後靠枕,看著蘇夫人:
“薛弋寒只有一個兒子,可惜,不是我。”
言罷又躺了下去。身上其實沒什麼傷了,高熱帶來的眩暈也早已退去。但她還不想起。天地之間唯有這一方軟塌,才是真實而又簡單的事物,不必絞盡腦汁的去想原由。
一覺睡醒,聽見些錚錚之聲。薛凌慢悠悠穿了衣服循著聲音而去,瞧見蘇夫人正抹著古琴。精彩之處,殺伐之氣破弦而出。和著屋內薰香嫋嫋,此景甚雅。
她認識這玩意,卻從沒碰過,這兩日胸中鬱結,行為就散漫,也不跟蘇夫人打招呼,徑直走過去,隨便撥弄著琴絃。
蘇夫人看了一陣,笑了一下。用手按住所有弦:“琴不可這般亂。”
“有什麼事情亂不得”。這個天下,還有什麼事兒亂不得?
蘇夫人將薛凌的手撥開,又飛快的彈了幾個調子,然後停下看著薛凌:“這首曲子,名為廣陵散。”
“與我何干?”
“它講的,是勇士聶政刺王的故事,落兒若是喜歡,我可以教你。”
薛凌盯著蘇夫人的臉。學什麼?學琴,還是學聶政刺王?
這個日子,就沒一天安生過,從她回了京,就從沒安生過。手上動作飛快,眼前名琴已毀,七絃皆斷。
薛凌將平意釘在琴身上:“我自幼就學,豈輪的到你來教。”
是的,她平生所學,不都是些殺人放火之事,怎麼以前,自己就把這些想的那麼德政昭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