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四十)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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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都沒改改路,薛凌只作不察,指了指霍雲婉身上袍子道:“是有些不一樣,你不是在潛心拜佛,怎麼,這又要去拜天子了?”
霍雲婉拂過衣上鳳凰繡紋,一雙含情目瞧與她,嬌聲道:“哪裡是我要去拜天子,明明是天子要拜父親,湊個兒孫圓滿,拉我去作個人頭呢。”
薛凌霎時明白過來,道:“你要去祭天?”
“你不想我去?”
“你去倒也正常。”宮女嫋嫋上了茶水,薛凌含笑拿了碗,想是魏塱祭天,要把霍雲婉拖上,所以給她送了吉服來。
不過,霍準死了後,魏塱大大小小祭過不少次,沒見非要把霍雲婉拎出去,這次....是為著...
薛凌猜是霍雲婉從中做了什麼手腳,又覺得魏塱這個時候把霍雲婉拖上也有好處。皇天厚土,有些祭禮是要有個婦人在旁邊才能完滿。
最重要的是,霍雲婉是罪臣霍準的女兒,把她拖上,是個無聲的暗示,即告與旁人:朕有天恩浩蕩,霍準死罪,朕仍能容著他女兒當皇后。反賊也好,亂臣也好,只要儘快歸順,肯定既往不咎。
霍雲婉定然也是想去的,各取所需,不謀而合,雙雙又成了當年帝后情深。薛凌笑道:“那,就那天?”
霍雲婉媚色不減,嗔道:“哪天,哎呀,咱們倆月不見,你不與我說些貼心話,怎地盡撿旁人事來說,負我朝等晚等,晝也等,夜也等。”
薛凌道:“不是我故意耽擱,回來時沒地兒換馬,沿途又亂,路上只能且走且停,這才久了些。”
霍雲婉不依不饒,仰頭撇目,輕“哼”了聲問:“誰與你說這個來,你說你,好端端的拿著東西去,怎麼還沒開個頭兒呢,就丟了。
那東西,原是我千辛萬苦造出來送你,你棄之如敝履,可見,是不把我放在心上。”
薛凌頷首告罪,道:“我本是去刺拓跋銑,想以此博得沈元州信任,孰料沈元州也在箭矢上塗毒,射殺了拓跋銑。
我親眼看到他中箭,必死無疑,他既然死了,只能快點將沈元州殺了才是上策。
現在兩個都死了,我見霍知自有韜略在身,胡患撐不了太久,西北那頭,不是非得兵戈才能消。”
她看了眼門口,輕聲道:“我幫你殺了魏塱,平城給我吧。”
霍雲婉姑娘家氣性未消,逞嬌“哼”聲不肯理她。
薛凌道:“我早說過的,我只想要個平城,換了新帝,有李敬思替你守京,黃家那頭樊濤是你的人,沈元州已死,西北各城..並沒有人人稱反,都....都用不上詔安這個詞。”
霍雲婉伸手將面前茶碗慵懶一推,撇嘴道:“啊呀,你拿李敬思威脅我,我不依的。”
“我沒有。”薛凌話出口,自個兒亦覺蹩腳,乾澀解釋道:“我既然只要平城,怎麼會有威脅一說,他是臣子,總要有個忠心處,與魏塱是萬萬不能,與你不是很好麼。”
霍雲婉笑瞧著她,似怨還憐,似假還真:“你呀你,你說,漢界楚河之上,好好的卒子走到了士相旁,將軍就在咫尺,它要往後退。
這棋,該怎麼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