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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文安還是牽著那匹馬回了平城,見是他,居然也沒人計較當日之事,爽快的開了城門道:“喲,回來了,爺叫你趕緊去。”
魯文安瞪了他一眼沒說話,顧不得這幾天什麼也沒吃,滿城找當天當值的那個守卒。找到之後一把抓住衣領把整個人提了起來:“你說了什麼,他怎麼不進來,你他孃的跟他說了什麼?”
這安魚,是霍爺徵軍來報名的。一直是個無名小卒,天天守城門,平常不見有什麼脾氣,誰都能欺負一把。此刻卻雙眼血紅,臉上鬍鬚雜亂,唾沫星子噴了人一臉。
嚇得那個守卒直哆嗦:“我…我什麼也沒說啊。”
“你沒說他為什麼不進來,你說了什麼,你對他說了什麼”。魯文安腦子開始不清醒,他的崽子怎麼會到了平城門下不進來。這群爛人日常就口無遮攔,一定是他們把崽子怎麼了。
他握著手上劍,覺得自己廢了多年的左手都有了灼熱。突然自己後腦勺被什麼東西狠敲了一下,再醒來時,就已經被五花大綁在牢裡木架子上。
這個牢,他也熟悉,以前基本空著沒啥用,沒成想今兒自己進來了。
平城早就是霍家的地兒,但已不復當年薛弋寒在時之地位。霍家將主要守軍力量後撤至寧城,此處不過就是個看胡族動向的地頭。
固以常駐在這的,只是霍家旁系霍慳,因官位只是個節度使,下屬日常乾脆就稱了爺,此刻正坐在魯文安面前笑著瞧他:“你在等誰?”
魯文安動了動,才發現身上溼透,顯然是被潑醒的,也不懼:“我在等我兒子。”
霍慳拿起旁邊鞭子晃了晃:“當真?”
“當然是真的,我等了他快兩年了。”
鞭柄伸到了魯文安下巴上:“你叫安魚,兩年前徵軍來的,一直是個看城牆的,哪來的武藝。”
魯文安謊話編了兩年,早就在心中默唸了千百遍,此刻氣都不帶喘的:“我是個獵戶,自小就會些拳腳,後來左胳膊被狼叼了,又當了鐵匠替人打重劍,天天練。”
“哦,所以你來這等你兒子?”
“三年前薛弋寒造反,胡人打過來,我老婆兒子都被擄走了。我想我兒子,這座城裡不許留平民,我沒得辦法,爺,我太想我兒子了,我就那麼一個兒子,我看著離去的背影像他。爺,我不是有意傷人”。此話半真半假,魯文安說的情急處,拼命掙扎著,任憑繩子深深勒進肉裡。
霍慳一時間反倒摸不準了,他不是第一次審人,自然知道真話和假話的區別,看著面前安魚的神態,實在不像在撒謊。
“你兒子?你兒子張弓射了城上令旗,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魯文安愣了一下,他當日是聽說有人對城牆上射了一箭,但一看背影像薛凌,馬上把這事兒忘了個乾淨。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訕訕道:“這個小的不知…小的,已經三年沒見過我兒子了。”
霍慳也跟著愣了一下,他原以為安魚又什麼新說辭,沒想到此人就直接說不知道,更讓他分不清真假。思索了一下,丟了鞭子:“行吧,我去查查,若是真的,你也有幾分本事,當個卒子可惜了。不過,若是假的,想死怕都沒那麼容易。”
“謝謝霍爺,謝謝霍爺,爺,小的求你,若他再來,你讓我去看看他,你讓我去,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小的願意給你當牛做馬”。魯文安還在絮叨。
霍慳走出牢門,皺了一下眉。安魚這個人,說的如果不是真的,那就是演戲太好。這種人用刑估摸著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乾脆關兩天放出來多留意著,沒準還能把那人再引過來。是鬼還是神,到時候就知道了。
霍慳又去詢問了一下這兩年魯文安的日常,發現此人沒啥其他異動,還真是就只喜歡趴在城牆上看。可惜運氣實在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