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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刀要去切,左手才放上去,被燙的一抖,趕緊縮回來,摸到自己耳垂上。惹一桌子鬨堂大笑。
有人戲謔到:“我說小兄弟從哪來的,這是在寧城第一頓飯吧。”
薛凌吹著手指,她不是第一次來了。可以前,這等東西,薛弋寒不會單獨帶她來吃。其他時候,無論在哪,魯文安一向是切好滿滿一碟子給她,哪兒有需要自己動手的機會。水霧熱氣燻的人眼微紅:“是啊,可不就是第一次,幾位大哥呢。”
“怪不得。嗨,看你是個富貴樣的,這個季節來這受啥罪,六七月過來,才美呢。我們都是跑冬的,就吃這口飯,沒辦法,不過年年如此也習慣了。”
薛凌揚了揚眉:“我有東西被人偷走了,一路追到這。”
“這調調,咱就不懂了哈。啥玩意兒這麼重要,不報官府,自個兒追來了,看你細皮嫩肉的,你家人咋也捨得你一個人出來。”
薛凌總算切得幾片羊肉,直接拿手拈起去蘸了鹽巴塞近嘴裡,囫圇著說“我偷跑出來的,阿爹不許的。這肉真好吃,酒也好喝。”
是真的好吃啊,是她唸了近三年的那口熱氣,是她心頭僅存的一點念想。就快要到眼前了,快到了。
吃完一根腿骨,乾脆抱著酒罈子又飲了幾大口,薛凌才抹了抹嘴,看一桌子人都盯著自己,拱了拱手:“見笑了,這一路,都是吃些幹餅子,幾日沒見油腥了。”
刀疤臉道:“年紀雖小,酒量倒是不錯,早些回去吧,家裡人怕是要擔心死了。這地兒,又不是啥好地方。”
有人搶話:“我看小兄弟倒是個爽快人,不像那些高門子弟。我們貨物也辦的差不多了,過幾日就要啟程回,你要不要與我們一道走,路上也好多個照應。你這一身唇紅齒白的,遇上個土匪,都不知道被扒幾層皮。”
“我?我還要去平城的,我不怕。”薛凌拿起劍來晃了一下,劍穗上兩隻兔子碰撞著,格外可愛。
桌上人變了臉色:“平城,你去平城做什麼,那地兒自從薛弋寒造反之後,只作軍守,平民盡數遷出了。這兩年,我們跑冬的,也就到此為止了。”
薛凌摸了摸劍身,又飲了一口酒:“有人偷了我的東西。”
“嗨,我說小兄弟,我像你這麼大,也有些玩意兒丟不下,但我勸你莫去,過了寧城,十里之內還稍有人煙,再往前就不太平了。”
“是怎麼個不太平法?”薛凌用手肘支在桌子上,託著腦袋問。她真的想知道,是怎麼個不太平法兒?她生長於平城十四年,究竟是怎麼個不太平法兒?
“還不是上任鎮北薛弋寒,你說這好好的日子不過。據說,無憂公主,是被人從城牆上推下去的。”
話說到一半即被刀疤臉打斷:“胡狗子,你喝了幾兩,就在那管不住舌頭。”
“這這...這這事兒有誰不知道啊,你問問這一帶,誰不知道啊。”那個叫胡狗子的真的有點管不住自己舌頭了。
“有沒可能,薛將軍是被陷害的,我聽說他鎮守平城多年,無一紕漏”。薛凌睜大了眼睛,怕自己錯過回答裡的哪怕是一聲嘆氣。
刀疤臉盯著薛凌,不復初進門時的熱情:“陷不陷害,不是我等升斗小民該關心的事兒。善用刀劍者,必死於刀劍之下。他既惹出滔天之禍,又在這場禍事中成為敗軍之將,自然就該死。若死的再早些,沒準不至於西北戰火綿延。”
桌上多人附和:“老大說的對,咱刀口舔血的人,也是這個想法,生死各有命,半點不怨人。若真有個一二三,早死了,對大家都好。”
又有人勸薛凌:“你這小娃,這話也就在這說說,以後回了,稍不注意,九族都得賠上。”
“難道是非皆無足輕重?”
“有個什麼輕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