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四)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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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上被子,還不放心的捏了捏被角。
想來怕是吵醒薛璃,薛弋寒走到薛凌身邊才低聲道:“滾出來”。薛凌反而想笑,若是換個地兒,怕是一座城都能聽見薛將軍的聲音,到了薛璃面前,他就小心翼翼像在做賊。
薛凌在薛弋寒的書房裡跪了兩三個時辰仍不得起身,她往日早就討巧賣乖,今日憤恨的很,冷著一張臉不說話。薛弋寒亦懶得理她,平城不大,但西北防線甚長,天天各處文書遞來。
他日日掉不得輕心,從練兵到錢糧,樁樁件件都要自己過目才成。下午去了薛璃那耽擱半日,一堆文書看到深夜還沒批完。魯文安來了兩次,說的都是廢話,無非就是拐彎抹角看薛凌又咋了。
見著好久還跪著,抓著人就問咋了。都說不知道這小崽子咋了,他心急火燎的串來串去,倒與送藥的老李頭撞個正著,手疾眼快沒讓老李頭溜掉,一把拎住老李頭頸邊衣服,差點將他提起來。道:“你是貼身的人,崽子咋了。”
老李頭向來就怕這類蠻夫動手動腳,忙不迭的回了一句:“小少爺推著後院那位闖禍了。”
魯文安就又跳了腳連聲咒罵:“病秧子怎麼還不死,成日裡欺到崽子頭上。”
老李頭嚇得藥都端不穩,心想這病秧子死了你家崽子才真的要完。但他惜命的很不敢多說,見魯文安鬆了手趕緊扯著兩條腿跑了。
薛凌在地上跪的暈暈沉沉,應付著薛弋寒的各種質問。為何推了薛璃、日常教導為何。她一會說兔子,一會念君子。
“扶弱、上達、求諸己、矜而不爭......”
念著念著,她又仰起來臉來看著薛弋寒再不說話。她算什麼君子?她又與誰爭了?眼見得薛凌滿臉桀驁,薛弋寒就上了火,抓了桌上鞭子動了手。薛凌新傷疊著舊傷加之又餓真的暈了過去。薛弋寒亦拂袖而去,想著她醒了會自己回。魯文安再來瞧時,見房內毫無動靜,也以為薛凌去歇下了。
待第二日早間薛弋寒推門進來,才發現薛凌在地上已燒成一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