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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墳塋孤零零地立在黑土裡,偶有幾縷清風吹過,引得土堆尖尖上的不知名野草隨著晃盪。

而微末之距,謝元珏長埋於地下,沉寂著,等待世上唯一牽掛之人來臨,可秋轉春來,年年無人,鄰居的墳塋身前堆著祭品,塞滿了親人的相思。

謝元姣的嗓子被堵著,強忍著顫意:“野草都生得這樣高了。”

談襄看著她,又望向墳塋:“謝家沒人看守嗎?”

到底是京都世家,埋的又是最出眾的嫡長子,便是金石為砌,白玉為牆也是有的。

可這裡……處處顯得荒涼死寂,連墓碑都是湊數的尋常木頭。

謝元姣蹲下,抬起手擦去木碑上的灰,語氣嘲弄:“謝家長子的墓自然是有人看守的,就在百里外的山上,每年都有僕役燒香供奉。可這裡埋的是謝元珏,是我的兄長,怎會有人在意?”

“拋去謝家賦予的身份,又有誰會在意真正的謝元珏埋在哪呢?他們拜的只是一個墜滿光輝的虛名罷了。”

談襄的眼中倒映出她單薄的身影,縮在墳塋前,好似加諸於她身上的所有統統消散了,此刻的她只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姑娘,弱小又無助。

他的心跟著狠狠顫了顫……

是啊,她不過二十一,與她相齡的姑娘才剛嫁人,何需如她這般長出一身金甲抵禦刀劍?

謝元姣抬起怯弱無依的眼眸,落在那小土堆上:“阿兄,你心裡一定很怨我吧,這些年竟一次沒來過這……”她將紙錢點燃:“怨就怨吧。”

“以後若有機會,我一定會常來看你的,你知道嘛,我有孕了,說不定下次來時是帶著孩子一道來見舅舅的……”

她絮絮叨叨說了很久,聲音縹緲,悠悠迴盪在空蕩的野地。

談襄忽而上前與她一道跪在墳塋前,默不作聲地捻起紙錢點燃。

謝元姣看他一眼,目光又落在木碑上,莫名心虛地不知該怎麼解釋:“阿兄,這、這是……”

沒等她措詞完,談襄開了口:“阿兄,我是談襄,也是玉娘腹中孩子的父親,可能我說什麼,你對我也是不滿意的,畢竟玉娘這樣好的姑娘,配誰都是綽綽有餘。”他咬了咬唇,瘦削修長的指尖掐著衣角:“但兄長放心,玉娘既已嫁予我,此生我一定用命來護她,若有違背,死後必下地獄,由惡鬼分食。”

一道清風拂過,裹挾著鄭重的話語落入土壤,

謝元姣怔怔轉眸看他,慣常隱沒情緒的側臉充斥著堅定,紅唇墨髮,淺墨目光直迎著那墳塋,立下誓言。

沒由來地,沉悶堵在胸口處的芥蒂被一柄閃著銀光的寶劍“哐當”斬斷,湧出充滿潮意的豐沛情感。

談襄顧忌著謝元姣的身子,沒在荒野中待上多久,便強令她早些回宮,讓魏太醫再給瞧瞧。

謝元姣口中不忿,反倒覺得自己壯如猛虎。

馬車又嗒嗒地駛回宮裡,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天氣太好,老天非要讓她絆上幾跤——他們迎面遇上了崔衍。

崔衍從飄飛的車簾中瞥見了她和談襄,那張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玉娘……”

好巧不巧,謝元姣沒聽見,談襄倒是敏銳地聽了個正著。

他正與謝元姣說著話呢,無故往外瞧了一眼,謝元姣便也追隨著他的目光而去。

眼神還沒落在崔衍身上呢,便被談襄抓了個正著,冷冷的一聲“呵”從他的嗓子眼裡擠出來。

“好看嗎?”

“……”

謝元姣瞄了一眼對面沉著臉的談襄,只覺得這氣來的毫無緣由。

又不是她蓄意碰上崔衍,也不是她先瞧見了崔衍……

無妄之災啊……

談襄暗哼一聲。

隨即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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