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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蕪呼吸有些急促,盈盈胸脯起伏如山,杏眼微紅,一副極好欺負的模樣&nj;。
百里息不禁又想起剛才宦凌挾制著她,逼她逢迎的景象,心中像是窩了一團火,面上卻絲毫不顯,只冷冷淡淡問:&ldo;所以呢?&rdo;
&ldo;所以殷蕪以為&nj;狄昴擄我是受宦凌指使。&rdo;
&ldo;哦?那宦凌擄聖女做什&nj;麼?&rdo;百里息問,視線落在殷蕪的口脂上。
殷蕪自然知道宦凌會做什&nj;麼,會送她手指頭,給她看腦花,看她病懨懨的便興奮。
可這些事不能說與百里息聽,說了只怕他也不會信,只能忍著滿腹的委屈,反問:&ldo;方才他所為&nj;大祭司既然已&nj;親眼看見,擄了殷蕪去做什&nj;麼,想來也應該能推測一二。&rdo;
&ldo;宦凌說本座不行的時候,&rdo;他忽伸手覆在宦凌方才摸過&nj;的那側嬌顏上,低頭靠近殷蕪,冰涼的唇含|住殷蕪被口脂汙了的唇瓣,片刻之後,在殷蕪驚駭的目光中抬頭,&ldo;你該告訴宦凌,本座行。&rdo;
唇瓣一觸即分&nj;,殷蕪甚至來不及反應,但冰涼的觸感&nj;卻依舊殘留,殷蕪現在就是一隻呆頭呆腦的傻鵝,訥訥開口:&ldo;大祭司你……&rdo;
話被一隻忽然出&nj;現在她腰畔的手打斷,她尚未從宦凌的驚嚇中回神,身體&nj;異常敏感&nj;,即便不低頭去看,也能猜到此&nj;時那隻手是怎樣&nj;緊握住她一側的腰肢。
殷蕪其實也不敢低頭看,她現在只覺臉頰燒得厲害,實在經受不住這樣&nj;蠱惑弄人的大祭司,可她偏又知道,此&nj;時的大祭司他動了凡心。
那日她中毒醒來後,百里息之言漠然冷酷是因他發現自己動心之始。
夜闖靈鶴宮那次,則是一次反覆無常之行。
此&nj;時此&nj;刻,在這片竹林中,或是被宦凌言行所激,又或只是受月光蠱惑,素來自持自律的百里息終於放縱了一回欲|望。
上次殷蕪賭輸了,這次卻還要再賭一次。
&ldo;上次在臨淵宮,大祭司說過&nj;讓殷蕪收了不該有的心思,我不敢不從,可方才大祭司所為&nj;,實在讓殷蕪迷惑不解。&rdo;她秀眉微蹙,一副定要討到說法的模樣&nj;。
&ldo;我反覆無常。&rdo;百里息痛快認了自己的罪狀,眼底卻並無歉意。
殷蕪準備了一肚子指責的話,被堵得沒&nj;法出&nj;口,眼睛都&nj;氣紅了,正要使出&nj;自己的嬌蠻鬧騰一番,腰上卻一緊,人已&nj;被納入百里息懷中,這姿勢殷蕪還頗為&nj;熟悉‐‐和剛才宦凌抱她的姿勢一模一樣&nj;。
&ldo;那夜在靈鶴宮,殷蕪同大祭司剖白過&nj;自己的真心,可大祭司嫌我不是啞巴,今日為&nj;何又這般行徑,難道是看見宦凌欺辱我,便也想試試欺辱我這無用聖女的滋味?&rdo;殷蕪故意曲解百里息,只希望能激他展露幾&nj;分&nj;心意,哪怕是流露出&nj;幾&nj;分&nj;惱怒也好。
誰知等了半晌,只等到他在耳邊低笑,並回了一聲:&ldo;對。&rdo;
殷蕪一噎,卻聽百里息又道:&ldo;其實不是。&rdo;
他欺近,微涼的氣息噴在殷蕪頸側,她忍不住瑟縮,便聽他說:&ldo;我見聖女和宦凌兩情相悅,有些吃醋了。&rdo;
&ldo;我沒&nj;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