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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方至擔心著他的傷勢,然而拒絕的話還未出口,對方已經穿好鞋子了。
齊遠琛外套裡裹的還是那件拍戲的警服,方至覺得他這樣去超市有些太過扎眼,順手從門口的衣架上摘下一頂棒球帽,踮起腳尖為他戴上了。
將近五點,正趕上晚高峰,超市裡人不少。
方至一直擔心齊遠琛被拍到,時不時看他一眼。
齊遠琛停下腳步,問:「你在這表演撥浪鼓呢?」
方至撓撓頭笑了。
買好食材,要結帳時途徑酒水區,方至看見一種新出的葡萄果酒,眼睛都亮了。他拿起一瓶,問齊遠琛:「遠哥,喝酒嗎?」
齊遠琛淡淡地掃了一眼他手裡的酒,慢悠悠地說:「膽子挺大,還敢喝酒。」
方至猜想上次一起吃飯他定是耍酒瘋了,便悻悻地放下酒,推著車去結帳了。
齊遠琛蹙了下眉,看了一眼方至剛剛拿的那瓶酒,伸手準備去拿,想了想,又收回手去。
他幾步跟上方至,摘下頭上的帽子扣在了對方頭上,又把人擋在身後自己去結了帳。
方至被一系列操作晃得沒回過神,反應過來時齊遠琛已經付完款了。
兩人走出超市門口,方至伸手想去提袋子,手剛一碰到,齊遠琛把東西從右手挪到了左手。方至繞到他左手邊,東西又被轉移到了右手。
「……」
方至輕嘆著:「遠哥,你的傷……」
齊遠琛:「我不是紙糊的。」
方至啞口無言,只能任憑齊遠琛把東西拎在手裡。
好在家離超市不算遠,兩人推門進去的時候,李伯伯正準備燒水,方至擼了一把袖子去廚房裡洗菜了。
齊遠琛坐在沙發上,跟方廣文隨意交談著。
他打量著方廣文臉上、脖子上的疤,感覺和幾年前相比有些減淡,不那麼可怖了,想必是方至照顧得很好。
方廣文問:「遠琛是吧?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齊遠琛坐直身子,回:「演員。」
「哦,怪不得長這麼好看呢。」方廣文笑了。
齊遠琛不擅長和長輩聊天,他掃了一圈房間,疑問在心底盤旋許久,最終狀似隨意地問:「叔叔,你們這房子租多久了?地段不錯。」
方廣文頓了一下,回道:「五六年了吧,是挺好的,主要是離醫院近。」
五六年,當年應該是直接從舟南搬到這來了。
齊遠琛食指若有似無敲擊著沙發扶手:「您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老樣子。」方廣文拍了拍自己的腿,眼底落寞,「就是苦了小至了。」
「你也是當明星的,你們……娛樂圈,工作是不是很累?」方廣文又問。
齊遠琛搖搖頭,安慰道:「不累,我們年輕。」
方廣文聞言神色稍微放鬆了些。
齊遠琛想了想,站起身說:「叔叔,我能隨便轉轉嗎?」
方廣文連連說好。
其實沒什麼好逛的,屋子面積不大,佈局擺設也基本一覽無餘了。房間有兩個,是對門,齊遠琛站在走廊裡掃著這兩間房門。
方廣文推著輪椅過來,給他指:「這個是小至的房間。」說著便推開了門。
齊遠琛站在門口,看著內裡的佈置。
他記得方至以前的房間是朝陽的,陽臺上擺著各種各樣的花,桌子上也有很多花瓶,床單被罩也是深藍色系的。如今是背陰的房間不說,桌面上只擺著幾本書,床單被罩都是灰色的,沉悶不少。
齊遠琛眼睛眯了眯,不著痕跡地關了門。
第27章 難辨真心
到齊遠琛家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