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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堂屋正遇上端著水出來的懷宇,看到他們四個進來疑惑地問:&ldo;你們怎麼回來了?&rdo;
呦呦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ldo;噓,小點兒聲。&rdo;懷瑾在一邊模仿她,也豎起一隻肥肥短短的手指在唇邊,&ldo;噓,小點兒聲兒。&rdo;最末一個音還多帶了&ldo;er&rdo;。
陶陶對作怪的小姐弟倆無奈,搖搖頭走進後廚,幸虧鍋裡還有幾個饅頭,櫥櫃裡也剩半個肘子,她把饅頭撿到盤子裡,有把肘子切了一小塊,四個孩子就圍著灶臺站著吃完了一頓不甚舒服但是心滿意足的晚飯。
那天以後,呦呦覺得把隔壁花叔叔變成花爸爸簡直指日可待。然而,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眨眼半個月過去了,兩家的關係不僅沒有更進一步,甚至還變得冷淡起來。
呦呦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趁著沒人的時候,同陶陶偷偷問起這件事,陶陶給她的回答只能是一個&ldo;我也不知道&rdo;的眼神,&ldo;要不,你去問問咱娘?&rdo;
呦呦一臉驚恐,&ldo;姐,咱不帶這麼坑妹子的啊。我去問娘,娘還不得把我打出來啊。&rdo;
&ldo;你幹什麼了我把你打出來?&rdo;譚麗孃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嚇了她一跳,差點趴到陶陶的身上。呦呦站直了身子回頭看她,嗔怪道:&ldo;娘,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啊,嚇到我了。&rdo;
&ldo;是嗎?我看看?&rdo;譚麗娘今天情緒不錯,居然願意和她鬥嘴,&ldo;來娘給你摸摸,&rdo;說著伸出手拍拍她的頭頂,&ldo;摸摸毛嚇不著……&rdo;
呦呦翻著白眼退後了一步,&ldo;娘你今天真奇怪,怎麼這麼……調皮呢。&rdo;呦呦想了一會兒,選了一個比較恰當的詞,其實她想說&ldo;淘氣&rdo;來著。
&ldo;我再調皮還能有你調皮嗎?&rdo;譚麗娘把棉絮團放在炕上,準備絮棉衣。
&ldo;那怎麼一樣!&rdo;呦呦驚訝地叫起來,&ldo;您是大人,我是小孩兒啊!你比我大了二十多歲呢!&rdo;
被呦呦這麼一說,譚麗娘才想起來,是啊,二十多歲呢!有陶陶那年她才雙九年華,一晃,現在已經是三十多的婦人了。
說完那句話,呦呦就想給自己一嘴巴。最近這是怎麼了,怎麼老說錯話?上次提了全家敏感的話題,這次又提到女人最在乎最敏感的話題,簡直是在找打。
一直默不作聲做事情地陶陶瞪了呦呦一眼,然後舉起花繃子給譚麗娘看,&ldo;娘,你看這麼繡對嗎?&rdo;
譚麗娘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呦呦對著陶陶做出一個感激的笑容,偷偷溜到西屋去了,然後繼續思考一直沒有得出答案的問題。
不過,並沒有讓呦呦思考太久,三天後的七月初一,二表舅母芷蘭突然登門了。進了譚家的門,說了幾句閒話,把帶給孩子們的糖果點心分出去,就開始給譚麗娘使眼色。
呦呦在一旁看到了,不等譚麗娘開口說話,就抓了從上了茶水就不再做聲地陶陶下炕,&ldo;姐姐你來幫我看看這個花怎麼繡。娘,二舅母,你們坐著說話。&rdo;
二舅母芷蘭誇了兩句&ldo;真懂事&rdo;&ldo;真能幹&rdo;,就讓她們走了。
出了房門,陶陶就開始笑話呦呦,&ldo;喲,我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又開始拿花繃子了?&rdo;然後就發現拉著她並沒有去西屋,而是在西屋門口打個轉,出了正房到院子裡來了。
陶陶想要開口問,卻被呦呦捂住了嘴,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