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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廷根之外的維尼亞。 一位穿著米白色長裙的女士剛剛從塔索克河的客船上走下,搭乘了公共馬車前往蒸汽列車站點,她烏黑柔順的頭髮壓在圓邊女帽下,細格黑紗擋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只露出光潔偏圓的下巴和讓人遐想的甜美唇角,讓路人忍不住猜測面紗下的美貌。 伴隨著尖銳而悠長的汽笛聲,蒸汽列車披著朦朧的煙霧,停靠在站臺,在等待乘客們登上後,它便載著各種各樣的期望前往貝克蘭德。 女士坐在了靠窗邊的位置,將紗帽放在桌面上,露出了那雙狹長而溫文的眼睛,甜美的容貌讓人很輕易就能記起。 她從隨身的手提包裡拿出一團包著東西的手帕,開啟之後,裡面是幾片新鮮得像是昨天剛剝下的橙子皮。漂亮女士掐了一點橙皮放到嘴裡,慢慢咀嚼著,焦慮的情緒便逐漸平息。 她已經忘記這塊手帕和這幾片橙皮是哪來的了,手帕似乎曾經沾過她的血又被清洗乾淨,而這橙皮從沒有腐爛的跡象,反而帶有能安撫她精神、提升她靈性直覺的特殊能力。 她占卜過這兩樣東西,它們是完全無害的,占卜來歷的時候卻只顯示她自己的模樣,所以她一直將它們留下來了。而現在,被橘子皮刺激過的靈性直覺已經告訴她前途安全,在前往貝克蘭德的路上,只要足夠小心就不會被人抓到。 這位漂亮女士重新將手帕系起,把橙子皮收回懷裡,微笑著望向窗外。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幕早在昨夜,已經在浩蕩灰霧的大廳之上,被人透過夢境占卜收入眼底。然而命運對她的暗中庇佑,使得她無形中規避了被抓捕的命運,前往更加不可預測的下一站點。 —— 正午。 黑荊棘安保公司。 此時是用餐時間,艾絲特坐在前臺,正在一邊切著小牛排一邊聽羅珊講述她前天去看的歌劇,是部愛情劇本,用羅珊的話來形容就是“生死相依、可歌可泣”。 艾絲特在心裡默默幻想,這八成是個狗血悲劇。 克萊恩推門走進來,拿走了他跟老尼爾的餐盒與餐具:“你們先聊,我幫尼爾先生拿午餐下去。” 艾絲特提醒了他一句:“尼爾先生的燉菜湯還燙,你小心別灑了。” 克萊恩突然想起來了:“今天下午我還得去趟交易市場,你要來嗎?” “當然去,不過我真的沒錢了,大概只能看看。”艾絲特苦著臉說道。 “非凡材料真是昂貴啊。”克萊恩順勢感慨了一句,“我要開始練習製作符咒了,你有需求嗎?” “沒有,我從沒使用過靈性道具,你還是省點材料吧。” 克萊恩看了眼家傳的舊懷錶,估摸了下午訓練大概會花的時間:“那我們約個時間?六點在惡龍酒吧前面碰頭,可以嗎?” “也行,我到時候在酒吧裡等你。” 羅珊不贊成地瞥了眼艾絲特:“那可是酒吧,我覺得你還是在外面……” 艾絲特立刻發出抗議聲:“我沒那麼年輕!我只是看著年齡小一點!而且那是代罰者們的地盤,不會有不開眼的真鬧事。” “事實上,我覺得普通的醉漢是打不過艾絲特的。”克萊恩中肯地評級道,“高文先生還跟我提起過你。” 羅珊拿起一塊圓麵包,將它撕成兩半,蘸在蘑菇奶油湯裡:“好吧好吧,我也不瞭解這些,反正能保證安全就行。” 五點多的時候,艾絲特跟鄧恩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黑荊棘安保公司。她提前抵達了惡龍酒吧,大大咧咧地走進門後,就坐在吧檯邊最靠邊緣的位置。在酒吧顧客奇怪的打量目光下,艾絲特點了一份炸薯格和魚條,還要了一杯蘋果汁。 酒保面帶嫌棄,但是嘴上沒有太放肆:“小姑娘,這裡是酒吧,不是咖啡館。” “所以你們賣嗎?”艾絲特推出了兩蘇勒的紙幣,見酒保只是不滿地瞪著自己,艾絲特又拿出了一枚銅便士。 小小的硬幣在她靈活的手指間來回旋轉,像是充滿了生命力般跳著舞,艾絲特將它彈到空中,又猛然扣到了桌面上,再翻開手掌的時候,那枚便士已經不見了。 酒保聽到了“叮”的一聲,他低頭看向自己手中正在擦拭的玻璃杯,硬幣正在裡面繼續沿著杯壁打轉,好幾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