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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和被小老闆用紋身殺傷後類似,只是傷的更重一些,眼下趴在那裡不是有些透明瞭,乃是一閃一閃的,再不懂的也能看出來她也到了極限。
而比這些都要命的是項驁手裡的玉劍在飛出去時正面著地,隨著“啪”的一個脆響,已經應聲斷成了好幾節,握在手裡的部分只剩下了一截劍柄,顯然是報廢了。
另一邊,“樹人”在狂風之後天空中迅速攏過來數朵又厚又黑的雲,遮住了星月之光的同時,一顆顆豆大的雨滴也從中落下。
雨勢增長的非常快,眨眼的工夫便到了頂端,不過倒不是很大,屬於介於大雨和暴雨之間的樣子,嘩啦啦的下個不停。
在雨水的滋潤下,之前已經被燒焦的孢子感染者們竟然有復活的苗頭,它們身上焦黑的部分開裂脫落,然後脫胎出一個個全新的軀體,
作為始作俑者的“樹人”自然也不例外,它身上的乾枯和焦黑已然全部褪去,前後左右不僅重新被綠色覆蓋,新的枝杈葉子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來。
有了這番變化,這廝的體型成倍擴大,力量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增強,已經無需用什麼蠱惑人心的方法先讓對方靠近再下手了,而是胸口的根鬚傾巢出動,把包括項驁、趙夢潔在內的所有人全部捲起來拉到了身邊,準備集體吸個乾淨。
在發力的剎那,在場者無不體驗了一把靈魂被高速抽離的感覺,只是這個過程非常痛苦,因為能明確的感受到設身體正在極速枯萎。
凡是意識尚存的,無不心想這次是死定了,落進這等場面,怕是神佛難救。
但轉機也在同一時間發生——“樹人”吸著吸著發現不對勁,因為其中有一個人它吸不動,而這個人正是項驁。
然後吸不動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天上黑雲被撐開了一條縫,縫隙外正好是一輪明月,可此刻的月亮發出的明顯不是月光,乃是隻有烈日才能迸發的金黃色光芒,刺眼而灼熱。
接著原本下個不停的雨水倒是沒有止歇,但性質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變成了一顆顆火種。
就是燃燒著、帶著明火的小火球以一比一的密度替代了水滴。
換句話說,這會兒天上下的,是一場“火雨”。
火球砸在人身上“砰”的一下當場熄滅化作一團光消失個乾淨,但砸在“樹人”以及被它復活的孢子感染者身上可便是另一回事了:一場場爆燃平地而起,它們無一例外都被這金焰裹挾在了最深處,承受最為炙熱的熔鍊。
顯然這給起帶來了極端的痛苦,觸鬚不用鬆開而是直接被凌空焚滅,沒了限制的眾人紛紛落地,方才被吸走的那些也隨著“樹人”的掙扎而一股腦的又湧了回來,重新進入體內。
等先後爬起來看清四周形勢時,凡是讓“火雨”點燃的,均以屍骨無存的方式死了個透。
趙佗撫著胸口猛喘了幾口氣後道:
“驁哥,這大招誰放的?哪個高手有這等神通啊?不會又是你吧?”
“我要有這本事,早他媽一開始就用了,可能是老天都看不過去,要出手幫咱們一把。”
趙夢潔則道:
“那廝好大的本領,看來不光境界衝到了中界,還和上界的某些大能攀上了關係。”
“學姐,這話怎麼講?”趙佗問。
“首先一個下界從地裡長出來的精怪怎麼會有影響天氣的手段?這明顯不是它應該掌握的範疇。
然後才是重點——你看它能召喚下來的,並不是普通的雨水,而是‘甘露’,是木屬精怪最喜歡的養料。
不然尋常水分可沒有把已經燒死的那些再原地復活的能力。
讓他這等稀有之物絕不是它自己能弄的到的,得是在上面有個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