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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盡了,沒有我們它早就死了。”媽媽意識到自己下手太重,她抬手撫上我紅腫的臉:“媽媽答應你,等你考完再給你買一隻。”
我推開她,從這一巴掌起,我心裡對她殘存的幻想被擊碎。
我早該意識到,她就是這樣的人。
“不一樣,再多也不一樣。”拜她所賜,我格外冷靜:“你根本不會懂其他的人的感受,說白了你愛的只有自己。連自己的女兒都只是用來滿足你虛榮心的工具,不覺得可悲嗎?”
爺爺聽說了這件事,連夜趕來尚城。
看到爺爺的那一刻,我大哭一場。
“爺爺,我真的把七月弄丟了,怎麼辦?”我抓著爺爺的袖子,淚眼朦朧。
七月第一次不在我身邊,它一定很無助。
“那爺爺幫喬喬找回七月怎麼樣?”爺爺安慰我,像小時候一樣摸我頭。
“真的嗎?”我只當他是在哄我。
“放心吧,爺爺說到做到。”爺爺和我拉鉤。
天還沒亮,爺爺就出門去了城外的垃圾場。
直到晚上他才回來,我不安地在樓下等候,小老頭佝僂的身影緩緩朝我走來。
“對不起啊喬喬,爺爺食言了。”爺爺的身形越來越瘦小,像被風一吹就倒。
不知是我長大的緣故還是爺爺老了,以前的我要仰起頭看他,現在的我蹲下去才和他平齊。
“我不怪爺爺。”我搖搖頭,將眼淚努力擠回去。
從那天起,我的話越來越少,和爸爸媽媽幾乎零交流。
我想要離開這裡,就如同爸爸當年離開鎮上一樣,去過一個不被束縛的人生
高考成績出來了,我的分數足夠去昌城的某所一本。
錄取通知書到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回到鎮上,給爺爺報去喜訊。
我推開記憶中斑駁的院門,院子裡的梧桐樹和我離開時一般,開的正盛。
爺爺坐在樹下的搖椅乘涼,手中的蒲扇驅趕走不懂事的蚊蟲。
我悄悄繞到爺爺後面,給他一個驚喜。
“噹噹噹!”我把紅彤彤的錄取通知的放在爺爺面前。
爺爺從半夢半醒中清醒,看清錄取通知書上幾個大字後道:“我的喬喬真厲害。”
我把錄取通知書給爺爺,讓他拆開。
爺爺帶上老花鏡,小心翼翼地拆開,看到我選的獸醫學,爺爺問我:“是因為七月嗎?”
這個名字在我心裡成為了禁忌,我點點頭:“是。”
爺爺張羅著在鎮上辦了幾桌酒席,我在升學宴上看見了許多熟悉的面孔。
有大壯一家,有我的同桌,還有幾個老師。
同桌早早便嫁為人妻,因為沒有成年,領不了結婚證,只能將就著過日子。
我看著她,她的臉上早已沒了當年的稚嫩。我們對視一眼後,相顧無言。
大壯長得人如其名,他沒有考上高中,只能和他爸學著經營家裡的生意。
他敬我一杯酒:“夏小姐,我是大壯,還記得我嗎?那個,聽說你父親是鴻恩集團的高管,麻煩能否引薦一下?”
多年不見,他將酒桌文化學的倒是淋漓盡致。
我婉拒了:“我不會喝酒。不過我可以給你他電話,你自己聯絡吧。”
大壯千恩萬謝,他爸也塞了一些錢給我,但我沒收。
吃完飯我就回去了,臨走前爺爺遞給我一個存摺。
“自己藏好,不要和他們說,就當爺爺給的生活費。”
這是爺爺攢了一輩子的錢,裡面足足有六十萬,他一分錢也沒給自己留。
“我不要,我還年輕可以自己去賺錢。”我把存摺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