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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阿洲……”
臥室裡,躺在柔軟的床上的談末面色痛苦,嘴唇不停的嘟囔著聽不清的話語。
她飽滿光潔的額頭蒙上一層細細密密的薄汗,雙手無意識的攥緊白色床單,擰成一團皺巴巴的形狀。
緊接著,談末睜開瞳孔放大星眸,直直的坐起身。
她的後背被汗水打溼從尾椎骨向上襲上一股涼意,冷不防的渾身打顫,這才恢復過來意識。
傭人推門而入,見談末醒了頗為歡喜:“三小姐您醒啦,我這就去叫夫人過來看您。”
“等等,我昏迷後發生什麼事了?”談末叫住傭人問道。
“蔣先生身邊的張副將送三小姐回來後,說蔣先生中槍被送進醫院,老爺親自去醫院探望,留下夫人在家照顧您。”
“夫人現在應該按照私人醫生開的藥方,廚房給您熬中藥呢。”傭人如實回覆,臉上掛著笑容:“您先躺著休息,我下去叫夫人。”
明白了事情梗概,談末點了點頭,目送傭人消失。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案發當時張中並不在附近,怎麼蔣銘洲中槍後反倒是恰巧出現在那。
這背後,有秘密……
談末不自覺挑起細長的眉頭,平靜如水的眸子浮現出一抹深思的光芒。
談母端著黑的濃稠的藥汁走進室內,剛好瞥見寬鬆睡衣下勾勒出的身子骨單薄的談末,神色放空的模樣明顯是魂不守舍。
床頭櫃上擺放著海妖之心的胸針,心思昭然示眾。
談母不動聲色的將白色瓷碗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坐在床邊拍著談末的肩:“蔣銘洲無事,你父親已經回電話。”
“母親,我……”談末側過頭,欲言又止。
談母一反常態笑的和藹,伸手摩挲著談末的發頂:“母親是過來人,你的心思我怎麼會看不明白,喜歡一個沒有錯。”
“可是你要想清楚了,日後你和蔣銘洲結婚依舊還是會被人詬病,你是不是真的能承受住一輩子都無法洗脫的流言蜚語。”
“……”
談末聽到這話,有些迷茫。
談母將談末耳邊的碎髮別過去,繼續溫聲細語道:“你是否真的做好了與他一同度過生死難關的決心,末末我希望你認真想一想,婚姻不是有愛就能長久的。”
一段長久的婚姻是需要兩個人不離不棄,彼此支援。
無論多麼深刻的感情都會在柴米油鹽中消耗殆盡,愛情是最不切實際的東西,風一吹就能散。
談末緩緩垂下纖長而濃密睫毛,低眉頷首,嘆息一聲。
“我原本是不動心的,直到我看見有人真的會為了保護我而慷慨赴死,我想我也應該付出一點誠意吧。”
蔣銘洲做到了承諾,用生命護她周全。
既然對方展現出了最大的誠意,那麼她也該有點表示,不是嗎?
“看來你心中已有答案,我便不勸了。”談母手上動作一頓,慢悠悠收回來:“找個時機和你大姐談一談,她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嗯,母親。”
*
時光倒回到幾天前,談諾辦公室。
宋鴿書伸出修長而潔白如玉的手指根根分明,拽了拽領帶,然後薄唇勾起:“談小姐,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海鷗。”
“海平市地下情報組織的第三小組負責人,現在是你的上級。”宋鴿書從褲兜裡拿出一封信遞給對方:“你的上線已經不幸身亡,這是他讓我轉交給你的遺書。”
“……”
談諾半信半疑的接過信封,看見裡面熟悉的字跡和口吻,才確定是本人的親筆信。
並肩作戰的戰友忽然離世,談諾一時悲從心上來,嗓音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