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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宮。
綠珠手裡端著一碗湯藥,另一隻手掀起一道琉璃珠簾,走進室內。
靠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垂下細長的雙眼,精緻妖嬈的嬌容因過分病態的蒼白,反倒是有幾分扶風弱柳的嬌弱美。
江淼魚只穿著單薄的裡衣,腰部以下被薄被子蓋住曼妙的身子。
“娘娘,藥熬好了,趁熱喝吧。”綠珠雙手端著溫度適宜的白瓷碗,黑乎乎的藥汁映入眼簾。
撲面而來的苦澀中藥味令江淼魚忍不住皺起眉頭,明顯遲疑了一下。
江淼魚最不喜喝藥。
她無聲的嘆息一口氣,伸出纖長的手指捏緊白瓷碗的底座和邊緣,另一隻手掐著鼻尖,仰起頭一口氣灌進了腹腔裡。
舌尖殘留的苦澀蔓延開來,江淼魚控制不住的乾嘔幾聲:“太難喝了,告訴太醫院少加黃連,否則哀家定要罰他們一人十碗。”
綠珠偷偷笑了一下,接過空碗。
“良藥苦口利於病,娘娘。”綠珠將盤子裡的話梅乾遞給江淼魚,連忙道:“這是溫將軍特意給您買的,知道您怕喝藥。”
江淼魚捏起來一顆話梅乾放入嘴裡緩解苦味,心裡也甜了幾分。
蘇州之行花費將近一個月時間,回來的路上江淼魚一直昏迷,直到回宮後現在才甦醒。
溫澤陽,路鬱每日都會來看望江淼魚的病情,除此之外就是商討一些奏摺的處理,以及整治朝廷貪汙腐敗不正之風。
唯獨令人覺得反常的就是岑景爍。
岑景爍一改往日裡的霸道作風,除了與路鬱針鋒相對,也會採納江淼魚提出的一些新制度。
而且,頻繁出現在摘星宮。
還從府邸裡的庫房拿出許多珍貴藥材和漂亮的珠寶首飾,大張旗鼓的派人送往太后的寢殿,一些流言蜚語也油然而生。
岑景爍一下朝就直奔摘星宮,深紫色的官服繡著栩栩如生的蛟龍,矜貴又盡顯威嚴。
“太后今日氣色比前幾日都要好,看來很快就能上朝了。”
岑景爍手裡拎著珍饈閣的桃花酥,臉上露出柔和的神色:“聽說太后喜歡珍饈閣的糕點,我特意派人買來給太后解饞。”
綠珠行了禮,悄悄撤退。
這樣的場面已經不止一次,綠珠已經學會識趣的退到寢殿門口,不讓人打擾。
江淼魚將零散的長髮別過耳後根,露出因病而變得過分細尖的下巴,雙手搭在薄被上面。
筆直的坐姿散出屬於太后的端莊儀態,疏離又帶著病態的柔弱,卻吝嗇到不肯給一個眼神放在眼前俊美的男子。
她慢悠悠挑起眼尾,說出的話語戳人心窩:“王爺已經報了一箭之仇,何比還要惺惺作態。”
江淼魚曾經用匕首刺入岑景爍心口,岑景爍又用長劍貫穿她的心口,也算平賬。
那日,若不是雲裳護住她的心脈,江淼魚可能真的會當場死亡,之後的日子云裳一直用靈力溫養這副身體才加快痊癒的速度。
“我……”
岑景爍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那日的殺心是真的,他無法為自己辯解,唯獨慶幸眼前之人安然無恙。
江淼魚摩挲著手腕上有些黯淡的銀鈴鐺手鍊,神色微冷:“岑景爍,我與你註定是死敵。”
叮噹…叮噹…
手鍊發出清脆悅耳的鈴聲。
岑景爍餘光掃了一眼銀鈴鐺,壓抑許久的情愫如開閘的洪水噴湧,想要傾訴給對方。
“小公主,你當真不記得我嗎?”岑景爍走上前半蹲下身子,攥住江淼魚的雙手,雙眼通紅:“我是聞非,為你而來。”
他跨越千山萬水,大千世界,只為找到她。
江淼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