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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時燃看了看他手,又看向他。
季析慢悠悠地說:「要在奶奶面前表現得感情好,手都不牽?」
舒時燃覺得有點道理。
她又看了看他伸出的手。
他的意思,是要現在牽麼。
季析又說:「先練練,怕你到時候太生疏被看出來。」
想到要和他牽手,舒時燃確實有點不自在。
她的手都抬起來了,注意到季析眼底一抹笑意,才反應過來他是在逗她。
可直接把手收回來又顯得很沒氣勢。
於是她改為拍了下他的手,但沒掌握好力氣,拍得很輕。
柔軟的指尖無意輕輕掃過攤開的手心。
舒時燃本來就因為這下沒打到有點氣,見季析笑著的樣子更氣了。
她橫了他一眼,「到時候再牽。」
在忙碌中,終於臨近春節了。
春項事務所提前三天放假。
放假的前幾天,大家都已經沒什麼心思工作了。
甲方那邊基本也是等放假的狀態,戴姣不用再到處飛了。
吳天齊已經好幾年沒有像今年這樣期盼過春節了,上了班才知道放假的好。
放假的第一天,他還特意發了條朋友圈慶祝。
除夕下午,舒時燃和季析回了陸北。
開進院子停好車,兩人各自從副駕和駕駛座下來。
今年過年的天不怎麼好,陰沉沉的,沒有太陽。
舒時燃被一陣風吹得有點冷。
季析走到她這邊,伸出手。
骨節分明的手在冷灰灰的天光下白得像玉。
舒時燃睫毛輕顫,把手伸了過去。
先是指尖觸碰到不屬於她的溫度。他手上的溫度比她的要稍微高一點。
之後,隨著手背被覆上,這種乾燥和溫熱蔓延到了她的手背。
舒時燃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動了動。
與她相觸的手似有所感,緊了緊。
兩人的手徹底交握在一起。
季析的聲音響起:「就說你該練練。」
「……」
餘光看到惠姨過來迎接他們,舒時燃沒好多說,暗暗捏了下他的手。
舒老太太見兩人牽著手進來,笑著招呼他們快坐。
牽著手坐下有點刻意,季析鬆開了舒時燃的手,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
老太太雖然現在對外面的事不聞不問,但早年也是聽過季家的事情的,得知舒時燃和季析結婚後,也對季析打聽了一番。
對於季析過年跟舒時燃回來,她不算太意外。
「以後有時間多跟燃燃回來。」
季析應下,問老太太最近身體怎麼樣。
問到這個,舒時燃有話要說了。
舒老太太有幾分心虛,說:「都除夕了,有些事不要提了。」
舒時燃怎麼可能不提。
前天下午惠姨給她打電話,說老太太非要吃蛋糕,勸不住。
舒老太太有糖尿病,蛋糕是醫生關照了不能吃的。惠姨想退而求其次,用代糖做個蛋糕給老太太解解饞,老太太不願意,說代糖做的不好吃。
惠姨沒辦法,只好給舒時燃打電話。
提到這件事,舒老太太理虧,只好說句:「都怪惠萍。」
舒時燃:「惠姨也是為你好。」
舒老太太:「好了呀囡囡,我最後不是沒吃嘛。」
舒老太太最後沒吃是因為舒時燃差點直接回陸北,說要回來看著她。
「你說這誰受得了。」舒老太太問季析。
一直在聽她們祖孫說話的季析搭腔:「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