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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得意的模樣,他狠狠瞪著任蘇意。
“閉嘴!現在都還不知錯,你個孽障!”
趙侍郎揚起了荊條。
趙亓元咬著牙,閉上眼,準備承接這一頓如家常便飯的毒打。
荊條抽到布料上的聲音一聲聲響起,趙亓元卻沒感覺到疼痛。
他疑惑地睜開眼,看到父親竟拿著荊條一下又一下抽向他自己的後背。
不過才抽了三下,他身後的衣物竟已破爛,裡衣上浸出淺淡的血印。
“父親!”趙亓元氣血上湧,雙眼發紅。
他站起身一把奪過了趙侍郎手中的荊條,荊條上的刺扎進了他的手掌,血順著荊條緩緩滴落在地。
趙侍郎沒看他,只朝著上座的任落川拱手,“大人,子不教父之過,犬子被我慣壞了,一切都是下官的過錯,還望大人和夫人,莫要與他一介不知天高地厚的頑劣莽夫計較。”
盯著地上的血,任蘇意發了會兒呆,右手拇指習慣性地摩挲著左手腕上的錶帶,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父愛。
“父親,母親,趙伯父。”任蘇意站了出來,“這是一場誤會,我並非因為趙三郎推我之事才...”
任蘇意向父親任落川行了一禮,略帶愧疚道:“是女兒不孝,看了些話本子裡說人將死之時能看見些不一樣的東西,一時昏了頭才做出此等事來,請父親責罰。”
任落川本不欲就此輕易饒過趙家,趙家就算有開國老將軍,那也是老黃曆了。
如今聖上重文輕武,趙家不過苟延殘喘,不然這趙侍郎又怎會如此屈辱地當著眾多下人的面負荊請罪。
但鬧大了,對宰相府也無甚好處,且趙老將軍亦是他為數不多敬佩的人。
見自家女兒也不欲再追究,兩相權衡,任落川決定順著臺階下,“簡直胡鬧!”
蘇溫茹心思單純,信了她的話,一下更生氣了,也跟著柔聲斥責了她幾句,“你個壞丫頭,被慣的無法無天了,竟敢拿自己性命玩鬧!是要嚇死我不成?!這回必要狠狠打你手心才是。”
任蘇意伸出手,“那母親輕些打,不然打壞了心疼的還是母親自己。”
被她的話整的又氣又無奈,蘇溫茹板起臉在她手心拍了下。
任落川也佯怒道:“當真是無法無天了,竟欺負起你母親來了。”
氣氛一時鬆快起來。
圍師必闕,窮寇勿迫,若是將趙家逼入絕境,奔著魚死網破,趙家也絕不會讓宰相府好過。
而且這趙亓元還是自己要攻略的物件,賣個好沒什麼壞處,只是他好似有些不領情。
趙亓元看向她的眼裡滿是屈辱和憤恨。
趙侍郎帶著趙亓元離了府。
臨走前,任落川讓下人拿了件披風給趙侍郎披著。
待趙氏父子走遠,他沉聲吩咐著:“今日之事,誰敢嚼一句舌根,亂棍打死。”
眾奴僕低頭稱是。
“夫君,為何嘆氣?”
任落川握住妻子的手,“趙侍郎和趙老將軍都是一身硬骨頭的人,如今也老了,可惜趙家這一代沒出個大才,這趙亓元幼年時尚能稱為神童,現在如此不濟,趙家怕是快走到頭了。”
神童?難怪這麼桀驁。
可惜,看如今這形勢,他現在的實力匹配不上自己的狂妄。
正在愣神時,一道嬌柔的女聲響起。
“柳絮見過父親。”
話音剛落,就聽見那嬌柔的聲音悶聲咳了兩聲,像是病了。
任蘇意的身子一顫,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讓她緊張了起來,這是原身身體記憶的條件反射在作祟。
抬眼看向那個低眉順眼行禮的女子.
任柳絮,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