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木頭。
宋浮白撥開她被風吹起的碎髮,在任蘇意額頭落下一吻。
“阿意,第一朵花開的時候,你開口跟我說句話,好嗎?”
懷中人愣了下,之後便是久久的沉默,雖然她這五年也從未說過話,但宋浮白總還是懷著一絲期待的。
期待她心裡的冰能被自己融化,期待她能看見自己。
風似乎越來越大,寒意侵蝕,失落像一塊擲在湖面的石子,砸出一個小小的漩渦,然後越來越大,最後像一個無可探查的黑洞將他拉入其中,痛苦難耐。
果然,還是不行嗎?
宋浮白喉間滾動,似是含了鉛,他強忍住心中洶湧的失落和痛苦,乾癟地笑了下,想說句話來打破只有他自己在意的尷尬。
“也沒事...我就隨口...”
話還未說完,下巴被髮絲撓了下,微癢。
他迅速低下頭,看見了任蘇意幅度很小地點了下頭。
冰天雪地被一棵幾不可見的花骨朵消融。
還未等他作出反應,忽地,從山腳下放出一枚訊號彈。
一縷白煙浮在半空中,風吹著,緩緩散去。
任蘇意也抬眼往訊號彈那邊看去,這兩年不管在何地,何時,只要這枚訊號彈出現,宋浮白都會離去。
等回來時,身上多多少少都會帶著一些傷。
如今,每一次的傷似乎越來越嚴重。
宋浮白回來時,已是兩日後。
每次他離去都不讓人跟著,只獨自前去,所有人都找不到他去了哪。
起先大夥兒還很放心,因為他每回出現都已將自己收拾的妥妥貼貼,叫人看不出傷痛。
可越往後,傷痛和身上的血腥味就越發難掩。
這一回,他似乎傷的更重了,唇色泛白,往日神采飛揚的雙眼,也變得黯淡無光。
小廝見到他這番情形,心中一痛,心裡不禁責怪起了那個讓主子變成如此模樣的女子。
可...那女子也是主子的命啊!
如今命“丟”了,他有什麼顏面面對主子?
小廝跪了下去,痛哭涕零。
“主子!請主子責罰!姑娘她...她不見了!”
話畢,小廝埋著頭大氣不敢出,四周安靜的可怕。
宋浮白探究地看著地上跪著的人,似是在努力想明白他剛才說出口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身形晃了晃,蹣跚著往屋裡跑去。
腦海中迴盪著曾經賈霓裳對他說的一句話:
“宋浮白,你這般將感情玩弄股掌之中,遲早有一天會被反噬!我詛咒你,此生為情所困,永世不得所愛!”
屋內傳來倒地聲,小廝聞聲急忙跑進屋,只見宋浮白躺在地上,手裡握著一封信。
周許然早在四年前就出現了,但那時他似乎還不能熟練地操控自己的身體,連走路都要拄著柺杖。
他說他要接阿意回家。
宋浮白那時只覺可笑。
他一個早就死了幾十年的人,為何非要執著於一個幾十年後的人,還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那時候的周許然,打不過宋浮白。
後來的幾年間,周許然總硬闖自己的地盤,宋浮白也總親自去打退他。
起先周許然每回都會帶著許多傷回去,可臨近這兩年,宋浮白逐漸討不到好,甚至應對艱難。
直到前兩日,兩人的對決,他輸了。
那日周許然收回劍,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道:“和她道個別吧,我三日後來接人,若不想整個宋家跟著陪葬,就不要耍什麼花招。”
那個人明明可以從一開始就用宋家來威脅他交出阿意,可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