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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淡定,趙淖還是有點擔心他會受驚,出聲轉移他的注意力:“你在想什麼?”
夏柯指指吧檯底下的縫隙,快樂地:“你看我是不是把這裡打掃得特別到位?我們躲在下面,衣服都一點不會髒的!”
趙淖四處望了望,不得不承認:“……確實挺乾淨。”
被夏柯這麼一打岔,就連趙淖都不怎麼緊張了,等到保鏢隊破門而入時,甚至已經在含笑聽著夏柯科普‘傢俱縫隙髒汙的一百種清潔方法’,時不時拍手鼓掌誇他幹得好。
訓練有素的保鏢們衝到樓上,片刻,又一個接一個走下來,面對嚴肅的趙淖,滿臉一言難盡:“老闆,您家衣櫃倒了。”
趙淖震驚。
竟然真的是衣櫃?
他默默地懷疑人生,思考是不是自己的心理素質已經差到了這種程度,那邊夏柯則悄悄鬆了口氣,慶幸自己當初為了遮掩不小心把師父酒窖裡珍藏的葡萄酒全部打碎的事情,學會了這招應急的混淆魔法。
雖然對師父沒用,仍舊被扔進小丑轉盤裡呆了三天,但是時隔十多年,這不還是派上了用場嘛!
趁著趙淖跟保鏢們說話,他跑上樓,小心地施展了靜音咒,這才走進房間,果不其然地見到被炸得塌掉大半的床、三隻驚恐的小老鼠,和一個哇哇大哭的坩堝。
坩堝的邊緣黑不溜秋,顯然是被炸得狠了,看到夏柯開門進來,嘰裡咕嚕地往他懷裡滾,金屬地角砰砰撞著地面,極為硬核地撒著嬌。
“抱歉,”夏柯心疼,蹲下身摸摸它,用強力清潔咒將它擦洗乾淨,“我下次保證不會在煮魔藥的時候離開了。”
坩堝哼哼唧唧,又在他懷裡賴了好一會兒,直到夏柯妥協地點點它,把它縮小成拳頭大小掛在腰間,這才滿意地不蹦躂了,安安靜靜地當個擺飾。
小老鼠們積極舉爪:“吱吱!”他們也能一動不動!他們也想當掛件!
戳戳小老鼠的腦袋,夏柯轉頭看向大床。這種無魔法的普通物體處理起來非常簡單,只要揮揮手就能將其復原,魔法的餘波把牆壁、地板也恢復完全,他正想離開,忽然意識到有哪裡不對勁:“等等,鵝絨毯呢?”
小老鼠伸爪指指書房,用力捂住眼睛搖頭晃腦。
夏柯疑惑地眨眨眼睛,走過去推開書房的門,定睛一看,然後沒忍住向後撤了一步。
飛毯正在書房地面滾來滾去,毯子裡包裹著被炸得破破爛爛的鵝絨毯,不會說話,但是毯子上的每根線都在打著哆嗦,看上去格外悽慘。
夏柯無奈扶額:“拜託,這只是個工廠量產的普通鵝絨毯啊!”
飛毯豎起一角,憤怒地拍打著地面,把鵝絨毯裹得更緊了些。
這不是普通的鵝絨毯,這是他的愛毯!靈魂伴侶不會被拆散,即使已經被命運炸成燒焦的鵝絨毯,也還是他獨一無二的老婆!
夏柯:“……”
是他低估了毯子之間的愛情,對不起。
他拍拍手,復原魔法落在鵝絨毯上,鵝絨毯瞬間恢復了原本的細膩柔軟。
飛毯喜極而泣,撲簌簌的灰塵從毯沿落下,看得夏柯下意識施了清潔咒,卻沒能讓飛毯變乾淨分毫。他頓了頓,在心裡嘆口氣,轉身往外走去。
客廳裡,趙淖已經把保鏢送走,此時正坐在吧檯自閉。
“丟人丟大了,”夏柯走近,聽到他自言自語,“夏柯肯定會笑死我,說不定還會覺得我是那種膽小如鼠的傢伙……”
“我還沒謝謝你呢,剛才情況那麼危急,都還願意保護我,”夏柯失笑,坐到他身邊,眉眼彎彎地說著話,順手把趙淖的酒杯添滿,“有警惕性是好事,就算有一兩次誤判也沒什麼大不了。”
他停頓一下,衝趙淖擠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