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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淚推開壓在身上的屍體,她覺得很累很累,比跑完十公里還要累。旁邊胡人也發現了這裡的異常情況,個個把褲子提上,操上彎刀慢慢圍攏過來,等著正在欣賞活春宮的男子一聲令下,就要把她砍成七八十塊。那些正在哭鬧的女子也靜下來,其中兩個剛烈女子不堪受辱已經咬舌自盡了,但是胡人還是沒有放過他們的屍體。
剛剛還喧鬧的大帳變得落針可聞,彷彿在醞釀一種爆發前的力量。還淚突然對著圍攏過來的胡人嫣然一笑,她嘴角還帶著那個倒黴蛋的鮮血,這一笑妖異而又純美,笑得很燦爛,似乎剛剛收到心儀的少年給她的鮮花,而不是剛剛結束一個人的生命,自己的生命也快要消逝。這一笑沒有恨,是濃濃的愛,當然不是對著這些胡人表達的愛,是對那些還活著、或者已經不在了的親人。這一笑,為笑而笑,笑得至真至純,這也許就是她生命中最後一個笑容了,有什麼理由不讓她笑得更完美一些?一直記得初中課本上有一個故事一段話,一個得了絕症卻愛花愛笑的男孩,他在手術檯上意識模糊的時候一直感謝愛他的人,在那張手術檯上他留下人世間最美的笑容,一個死亡唇邊的微笑。全文的最後一段話是這麼說的:易朽的是生命,是那轉瞬即謝的花朵,然而永存的是對未來的渴望,是那生生世世不朽的,生的激情。每一朵勇敢開放的花朵都是一個死亡唇邊的微笑。
胡人似乎也被這一笑震撼了,疑惑了。在他們眼裡,人之將死,只會恐懼、掙扎、或是哭鬧絕望,還有什麼值得微笑的?
“好一個狼崽子,比之我們胡國的女子還要兇悍。想不到綿羊一樣的康國會有狼一樣的女人。有趣、有趣。”耶律烈饒有興趣地走近前來,細細端詳還淚。彷彿剛剛死的那個不是他部下,而是路邊的一隻狗,他連表達一下自己的悲傷憐憫都覺得浪費。“我一直很奇怪,康國的女人為什麼把貞潔看得這麼重要,甚至比生命還要重要。”他偏著頭,笑眯眯的看著還淚,像是在看一隻掉在陷阱裡的小綿羊。
“這與什麼狗屁貞潔無關,和你一樣,我也從不認為貞潔可以比擬生命。”還淚把下巴抬得很高,再扯上一個招牌式的,壞壞的笑容。
“哦?那是為什麼,你要知道你快死了。”耶律烈興致更高,像在逗一個有趣的小花貓。
“若不能驕傲的活,我選擇死。”還淚嘴角扯得更高,“死”那個字也吐得輕飄飄,像是在和哥哥討論下午該去哪裡玩。原來玩世不恭可以讓一個女子演繹得如此完美。也不是隻有男子才能笑對生死,女子就該瑟瑟發抖,絕望哭泣的。若不能驕傲的活,我選擇死。這樣一個驕傲的人怎麼會容忍自己這樣毫無尊嚴得活著。
“女人,你讓我很驚訝。”他的笑容凝固了,很認真得看著還淚。
“請尊重女人。”還淚隨手擦去嘴角邊的血,再把手往那倒黴蛋的屍體上擦了擦,然後很認真得對那男子說。
“哦?為什麼?我可不認為女人有什麼好尊重的,她們白天只會爭風吃醋,晚上再使出渾身解數來討我喜歡。”耶律烈眉一挑輕蔑的說,他旁邊的一群手下鬨堂大笑。
“尊重女人就是尊重你的母親。”還淚一撇嘴,有點嘲笑得看著眼前的一群人。胡人中的男子真的非常奇怪,他們十分尊重愛護自己的母親,卻認為妻子只是生產的工具,洩慾的物件而不肖一顧。
作者有話要說:吼兩聲;終於上到網了;一個月沒上網快出人命啦。
明天再發一章。呼呼
第二卷,蒼天有淚 第九章(再見憶諳三)
“我突然覺得和你說話很有趣。”在場的人都楞了楞,那男子搖晃著腦袋,用一種奇怪的語氣對還淚說。
“可是我並不這麼認為。”還淚聳聳肩。生死已然不懼,那會再還怕什麼?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