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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速速打消了這荒謬的念頭。”賈政哪裡是賈珠這三言兩語就能輕易說服的。他皺著眉頭,甚至語氣是難得的語重心長:“我且不知你哪來的念頭,又不知是被誰挑唆的。但老太太年紀大了,你太太身子也不大好。你這好好的家裡不待,非鬧著要出去,讓她們如何作想。”
每每說到賈母和王氏,賈珠都難免會有些頭疼。長輩的好意他拒絕不了,可作為一個獨立的人,他也總有自己個人的想法。當家人的關愛變成負擔,纏繞在身邊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真的很容易讓人叛逆反抗。
斟酌了一下,賈珠道:“可是父親,珠兒畢竟是男兒。好男人志在四方。不說別的,就是孩兒準備下場考試的時候,到時候也是得回去金陵的。咱們賈家本就是江南人士,揚州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孩兒為什麼就去不得了呢。”
“你才幾歲!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著下場考試了。”賈政一吼,竟又是吹鬍子瞪眼的架勢了。
腆著臉笑了笑,賈珠直接拿賈政之前說過的話來堵賈政:“父親才還誇了孩兒的功課。說孩兒的文章已是初見火候,也許好好沉下來學些時日就能下場了。”
“你!”賈政用手指著賈珠,“狡辯!竟是從哪裡學來的歪門邪道。若真是讓你自個兒出去了,沒個長輩照看,你還不孤拐到哪裡去了。”
“父親居然把姑姑和姑父給忘了麼?”賈政言語裡已經有了些許鬆動,賈珠趕緊成熱打鐵說:“姑姑和姑父不是才外放去江南了麼?”
“他們那是在松江府,同揚州又不是一處地兒。”賈政垂下眼,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如今你姑父乃為一府同知,有協助知府之職,哪裡又顧得上你這皮小子。切莫胡為,到時候又給你姑姑添麻煩了。”
“這麻煩不麻煩的,只有人家才知道嘛。再說了,畢竟姑父他是揚州人。”賈珠竟是有了幾分耍賴的味道,央著賈政說:“父親何不修書一封,問問姑姑還有姑父的意思。若是他們不便照看,這出門求學什麼的,孩兒斷不會再提。”
這信寫還是不寫?哪怕賈珠早就離開了書房,但賈政多少還是有些猶豫。這為人父母的,哪裡有不盼著孩子上進。只是他這個做兄長的,沒幫著妹妹妹夫一絲半毫,如今還得如此麻煩人家。於臉面上說,賈政又覺得開不了這個口。
饒是如此作想,可不知不覺中,賈政已經鋪好紙張,手上也捏著墨塊,放進了硯臺中,儼然是一副要研墨寫信的架勢了。
賈珠難得有個長假,又是在王氏面前提過,覺得壽安寺不錯的。因而第二天,王氏就做好了安排,說是要出發禮佛。
因安排得倉促,賈母只是唸了聲佛,但明確表示自己就不湊這個熱鬧了。而後她又讓人抱著包得嚴嚴實實,同個小紅包似的的賈璉,說是讓王氏帶上。
王氏面上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就調整過來了。她還打趣似的自打了自己兩下:“可見我是糊塗了,竟是忘了咱們的璉兒。”
而後王氏從奶孃手裡接過賈璉,逗得賈璉眉開眼笑:“我們的好璉兒可不會怪二嬸吧?”
賈璉年紀還小,哪裡明白王氏的意思。他只是在王氏懷裡看見了賈珠,於是又撲騰著朝賈珠的方向撲,嘴裡喊著:“哥哥,哥哥!”
這小小的人兒嬌貴著呢,王氏不是親媽自然輕不得,重不得,若是一不小心磕著碰著了,那更是大罪過。只是王氏一把賈璉還給奶孃,就見著賈璉跌跌撞撞的朝賈珠的方向撲。
眼見著賈璉就要摔倒了,賈珠不動神色的朝著前頭走了兩步。於是就見賈璉將將在摔倒之前抱住了賈珠的大腿。小小的人兒並不知道摔倒後的後果,只是覺得分外好玩,發出了一連串“咯咯咯咯”的笑聲。
在場的大人都鬆了口氣,而後也跟著一齊笑了。賈母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