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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文習武,這讓賈珠過上了一段異常忙碌而又充實的生活,更何況賈珠對自身要求高,自己也格外的自律。因而賈家之人,不論是誰提起珠哥兒,都得豎起大拇指,誇上句吧。
只是賈珠的奶孃胡氏,卻因此逐漸生起了其他的心思。無他,只是因為她這個奶孃似乎沒什麼特別作用了。
哥兒年紀大了,用不著吃她的奶;也不像襁褓之中的時候,整日裡要哄、要抱。平日裡,端茶倒水有丫頭們經心。就是胡氏要插手做點什麼,賈珠甚至都會勸說道:“奶孃歇著吧。哪裡勞動到您。是不是下頭的小丫頭又躲懶了?您用不著對她們太寬和,弄得跟府裡養閒人似的。”
要是以往,胡氏心裡還沾沾自喜,覺得是自己有臉面,哥兒曉得孝敬她。可逐漸的,她覺得她的哥兒不同她親了,反而是太太送來的幾個小蹄子愈發的得臉,初入各房得了不少賞賜。
大丫頭繪扇端著碗核桃蒸酪照著賈珠的書房走去。胡氏瞧見了,立馬丟開手裡正繡著的鞋面,上去就問:“幹什麼呢?莫打擾著珠哥兒溫書。”
繪扇是王氏親自調理出來的丫頭,自是伶俐不怕人。雖被胡氏的舉動唬了一跳,但不過是退了一步,穩住了身形後就問:“胡嬤嬤這是幹嘛?我哪裡是打擾哥兒溫書了。這是太太賞的,說核桃補腦,哥兒讀書認真得多吃。”
胡氏恨的牙根癢癢,只覺得這些小蹄子就會搬出太太來唬人,也不想想她輩分高,還是老太太賜下的呢。
不過胡氏只是瞪了繪扇一眼,嘴裡說道:“毛手毛腳的皮丫頭,也不怕摔了碗。你糟蹋了東西不打緊。要是汙了哥兒的書,那非得把你趕出去不可。”說完,胡氏抄過那碗核桃蒸酪,要自個兒送去。
莫名其妙的捱了頓排揎,繪扇氣紅了眼,狠狠的罵了一句:“老貨!”
一起的大丫頭描軸趕緊上去捂住繪扇的嘴:“她哪裡是你能說的人。人怎麼也是老太太派來的,更不說還有奶過哥兒的大功。”
“我哪裡毛手毛腳了。我規矩好著呢。要不是她衝出來嚇了我一條,我這會兒早就穩穩當當的把東西送去了哥兒書房。”繪扇擰了擰帕子,心裡依舊是有些不平。
描軸只能繼續勸說:“哎,你這人怎麼就這麼實心眼呢。人家願意跑那麼一趟,你不就樂得輕省。”
繪扇這才寬慰了些許:“才幾步路,輕省也輕省不到哪裡去。”
破題寫文,若是思路來了,那自然講究一氣呵成。正所謂文思泉湧嘛!賈珠筆下如飛,心裡的思路走得更快。
正寫到關鍵之處,賈珠耳邊卻傳來一個聲音:“哥兒歇會兒吧。吃點子東西,鬆快鬆快,莫累著手。”
因是全神貫注的寫文章,賈珠並沒有聽出說話的是誰。他皺了皺眉,嘴裡有一分不悅,但手上依舊沒停:“放桌上就行。不是說好了莫在書房打擾我的嗎。”
“文章是讀不盡的,字也是寫不完的,哥兒何必著急這一時半會。”胡氏聽著賈珠的話,心裡更是慌了幾分:以往她的哥兒從不會這樣對她說話的,這分明就是同她不親了。
覺得自己再不立起來奪回哥兒的心,那非得被那些丫頭片子擠得在院子裡沒地兒站,胡氏說:“哥兒吃了再寫吧。這東西不僅涼了腥氣,而且得小心肚痛。”說著,胡氏就伸手去扯賈珠身前的紙。
“嬤嬤歇著點兒吧。”被這麼一扯,賈珠的思路徹底沒了,語氣自然不算太好。因不想被胡氏看到紙上的內容,他顧不得紙上墨跡未乾,就把紙張對摺,用鎮紙壓好了。
胡氏面上發訕,曉得是自己唐突引得賈珠不悅。只是她嘴上還是強撐著說:“哥兒這是幹嘛。寫得字不是得全汙了嗎?”
“不過是隨便寫寫。”賈珠不想多提,於是只能端起碗來吃起東西,“今兒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