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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賈葉被送去王氏處教養,賈家眾人之間陷入了難得但又詭異的平靜。賈珠來往於任上和家中,似乎同一般年輕的父親一樣。李紈也對著王氏晨昏定省,看著也跟平常家的兒媳婦沒什麼分別。
王氏同賈敏瞧著先是一喜,以為小兩口重歸於好。但之後一連兩年都沒聽著個添丁進口的訊息,她們也就估摸著不是那麼的一回事了。兩人作為長輩雖是心憂,可說到相勸,又找不到合適的法子。
原以為會這麼一潭死水似的過到賈珠回京述職。不過事情萬不會如此。
話說正月十五下了場凍雨,正是春日的乍暖還寒。家人應景餵了小黛玉兩顆湯圓。這一喂就喂出紕漏來了。黛玉先天不壯,脾胃本就虛弱,吃了湯圓又受了寒,當場就發起熱來。原以為喝了薑湯吃了藥,發過汗就好。卻不想就此咳嗽纏綿持續了大半個月都不見好。
“我的兒!”王氏瞧著自家閨女因病而變得蒼白瘦削的小臉,心裡跟刀割一般。她為此都不知道私下哭過多少場了。
因怕病氣過人,賈葉被重新接回李紈處去了。賈敏也得顧忌著自己的寶玉兒,不得不控制著自己探望的次數。
不過當賈珠為黛玉新請了名醫入府,賈敏於情於理還是要出面幫忙招呼下子的。
“不知大夫有何高見?”待到大夫診斷完畢,賈珠同賈敏姑侄兩個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兒科又被稱之為啞科,單單透過顧名思義就可以知道之棘手程度。小兒身子嬌弱,肺腑發育不全,兼之不善言語,所以給小孩兒看病問診向來是慎之又慎。
被新請來的大夫捋著自己的鬍鬚連連嘆氣,看著高深不已,可說出來的卻還是同之前幾位大夫一樣的老一套:“要想小兒安,須待三分飢與寒。這小小姐之前的湯圓吃壞了呀……”
“那敢問先生有何良策?”賈敏又趕忙追問。
“小小姐先天本就不算健旺,如今又添上一劫,還是得以將養著為主。只有小小姐身子骨健壯了,這藥石之發才能承受得住。”因被一再逼問,那大夫也只能表明自己的能力,“之前的方子已很是高明,學生自愧不如。”
那位同賈珠一起下江南的柳南陽先生,之前給黛玉開的方子就是出自於他之手。要說一事不煩二主,賈珠於理是不應該臨時改換大夫的。只是黛玉一直不見好轉,而柳南陽也明言自己不善兒科,最後只能出此下策,但求一試。
只是沒想到大夫換了一茬又一茬,比柳南陽要高明卻不得見。一家人只得見著小黛玉繼續日漸消瘦。
又這麼捱過了幾日,淅淅瀝瀝的小雨中來了個賴頭和尚並跛腳道士在林府門前化緣。林家也算是積善人家,門子雖見僧道同行很是荒唐但還是自己做主舍了些許錢財同那兩人。不想那和尚同道士並不就此離開,還聲稱要見此家主人。
“走罷,走罷。家主不便,還請兩位師傅前去他處。”門子雖不知內宅發生了什麼,但也大體知道有什麼事情鬧得主子們心情不悅。
一僧一道並不管門子所為。他們先是低頭念號,而後齊聲高喝:“有那人口不安,家宅顛傾,或逢兇險,或中邪祟者,我們善能醫治。”僧道雖在府外,但齊喝之聲卻傳進府內,在眾人耳邊如驚雷獅吼般炸響。
“或逢兇險,或中邪祟……快請,快請!門外定有高人!”這段時日,王氏本就心力交瘁。此刻乍然聽到這麼一聲,便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王氏一邊派人去外頭請人,一邊嘴裡喃呢道:“我也是傻了,光想著玉姐兒許是病了,只曉得尋醫問藥。卻想不起有些人是容不得我同我的孩子好。珠兒同瑗兒現在是大了,她們妨害不到。如今竟是下手到我的玉兒這兒來了!該死,真真的該死!”
一僧一道的動靜驚到的可不止王氏一個。正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