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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賈母這會子反對的再怎麼厲害,但提到前程二字時,她心裡還是要轉悠幾分的。畢竟榮府如今在走下坡路,那是誰都能一眼看出來的。
這父母誇孩子,多半喜歡往好裡說,聽一半就足夠了。所以每每王氏一臉得色的說起賈珠時,賈母並沒有聽實。畢竟王氏那個浮誇的性子,又是個最愛臉面的。賈母只根據賈珠日常的行為舉止知道他是個聰明伶俐的,至於多會讀書,並沒有報以多大的期望。
可賈政這會子也這麼說了。賈母就多少會深思幾分。她曉得自個兒兒子的性格,是最最迂腐不過的人。賈政為了臉面硬逼著孩子讀書上進,賈母可以理解。但賈政當著眾多人的面前,把自家孩子誇得天花亂墜,那恐怕……
“上進?京裡就不能上進?”賈母一邊盤算著,一邊面上依舊不依不饒的說:“好端端的為什麼把孩子往江南送。京裡沒書院學堂了嗎?”
“這……”賈政不善言辭,停頓了片刻後決定照實說:“江南文風鼎盛,京裡確實是不如那邊的。總歸還是為了孩子的前程著想呀。”
自從賈代儒家裡出了事兒,賈家族學就跟放羊了一樣,散散亂亂的並沒有什麼紀律。突然鄭葉領著個小廝到賈珠面前:“珠大爺,大事兒不好啦……”
鄭葉是王氏派給賈珠的人,利益來源讓他天然的站在二房夫妻這邊。聽說著賈母要發作二房夫妻,還是拿著賈珠做筏子,為此鄭葉就慌了神。
“怎麼了?慌慌忙忙的成何體統。”賈珠放下筆,揉了揉眉心。因為周遭並不是適合學習的環境,賈珠這段時間來學裡也不過是點個卯,讓家裡長輩看著放心。
鄭葉不過是個下人,並沒有受過正統的教育。他聽風就是雨的,並不知道其中詳細情況。被賈珠這麼一問,鄭葉也說不出青紅皂白出來。他將自己身邊的小廝一推:“大爺太看得起小的了。小的笨嘴拙舌,哪裡講得清楚。這個是小的家的姑表兄弟,正好在院子裡做些粗使活計,老太太院裡之前發聲的事兒。他可比小的清楚。”
那小廝是個伶俐的,曉得如今是他長臉的時候。若是表現得好,他日後就能入了珠大爺的眼。嚥了咽口水緩解下緊張的情緒,那孩子開了口……
賈珠聽了個大概就知道壞了。他想過很多情況,但偏偏沒想過會在信件上出了差錯,竟是讓老祖宗這麼早就知道了個大概。原先賈珠還打著先斬後奏的注意呢。他手一擰,眉頭也鎖得死死的。
“珠大爺?”鄭葉試探性的問道。
那小廝畢竟年紀小,人也膽小些。見自己說得口乾舌燥,且不說賞賜,賈珠不僅絲毫沒有反應,反而臉上看著不太好的樣子,他就慌了神。鄭葉這個做表哥的心疼弟弟,也就自個兒開了口。
賈珠被這一聲從沉思裡喚醒。他也不好表達什麼,只是隨手摘了點什麼賞了出去。而後他對著兩人吩咐說:“暫且不說了,我曉得的。還是先回去老太太那兒看看,再作打算。”
進院子時,賈珠就聽見他老爹拿著他之前的理論在勸著賈母:“母親何必擔心太過。咱們賈家本來就是江南人,祖籍金陵。江南人回江南去求學,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珠兒到時候還得回去考試的。如今且早早適應了,日後免得考試的時候出岔子。這不是更好。”
“回江南去是嗎?”賈母等著賈政,“你既是說江南人回江南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那老婆子我也回去,陪著我的珠兒一起。也免得他在外沒人照應,受那些磋磨!”
“母親不可!”賈母這話一出,在場就連邢氏都是坐不住了。這般誅心之言,簡直就沒給他們這些小輩留餘地。
這賈府為何還是榮國公府?那正是因為賈母這個國公夫人還在。不然就以賈赦襲的爵,他們家早該改稱將軍府了。若是賈母真從府裡出來,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