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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然。&ldo;我不明白。她在你家裡幹什麼?&rdo;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告訴了他。倫尼冒出一臉的怪相。等我說完時，我反倒問起他來，&ldo;怎麼啦?&rdo;
&ldo;她告訴你說現在好多了?她還結婚了?&rdo;
&ldo;是的。&rdo;
&ldo;胡說八道。&rdo;
我打斷他的話。&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我給他嬸母辦過一些法律方面的事。黛娜&iddot;列文斯基自打18歲開始就成了精神病院的常客。幾年前甚至暴力行兇。她從來就沒結過婚。有沒有舉辦過藝術展我也懷疑。&rdo;
我不知道對此如何解釋。我想起了黛娜那張叫人難以忘懷的臉，想起了她說那句話時變得面無血色的情景，&ldo;你知道誰朝你開的槍，是吧，馬克?&rdo;
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ldo;這事我們得全面考慮一下，&rdo;倫尼一邊說，一邊揉著下巴。&ldo;我準備利用我的一些渠道驗證一下，看看有什麼收穫。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好吧?&rdo;
&ldo;好的，可以。&rdo;
&ldo;你還得答應我，對他們要隻字不提。他們說逮捕你就可以逮捕你。&rdo;我還沒來得及抗議，他就舉起一隻手。&ldo;他們有充足的理由逮捕，甚至起訴你。這可是真的，雖然聯邦調查局的人並非無處不在，不過想想斯卡科爾一案就知道了。他們的證據比這還少，不也照樣判他有罪。所以，要是他們回來的話，答應我，什麼也不要對他們說。&rdo;
我答應了他，原因嘛，還是因為官方辦錯了事，跟他們配合無助於找回我的女兒。這是最根本的。倫尼走了，我請他把燈關上。他關了，但是房間裡並沒有變暗。病房裡永遠都不會徹底變暗。
我試圖搞清楚發生的這一切。蒂克納把那些離奇的照片隨身帶走了。我希望他沒有帶走。我想再看一下，因為無論我怎樣矢口否認，雷切爾在醫院的那些照片讓人匪夷所思。莫非是真的不成?很可能其中有詐，尤其是在數位化時代的今天。能這樣解釋嗎?還是他們偽造了，簡單地剪下拼湊起來的?我的思維又轉向了黛娜&iddot;列文斯基。她那次神秘造訪的真實意圖是什麼?她為什麼要問我是否愛莫妮卡?她為什麼認為我知道誰向我開的槍?我正琢磨著這些事，這時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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