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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無念,苗姑娘,你們快離開!”
前輩大驚失色,伸掌欲動念術,運念一瞬,包裹住行者的殘枝敗葉向四面八方炸裂開來。
行者衝破包裹,騰向半空。
雙眼魔瞳,周身暗黑念殤之氣息,落地之際,高舉的大刀上已縈繞曜黑光澤和念殤黑霧之氣。
前輩眼睜睜看著行者雙魄之力與大刀合體,一把推開無念和苗之梔,“念力入器?”
行者嘴角一咧,猥瑣和得意之色盡顯,大喝一聲:“師父所說,三魄同體與不滅念魄,誰更勝一籌?嚯!”
大刀劈落,枯林被劈開一條山壑。
無塵前輩來不及躲閃,被擊飛,後背連撞斷數木,才摔落在地。
一口鮮血噴出,艱難扶住一根樹木才勉強起身,前輩一手捂在胸口,目光凝視著地面上自己吐出的一口鮮血,囔囔道:“師父錯了,一開始就錯了!”
魑魅行者高舉的大刀蓄力待發,聽此一言,緩緩鬆了勁兒,“師姐,你終於認同我了?”
“不!”無塵前輩自嘲似的輕聲一笑,“師父原本可以一念滅了你,可他卻想留你在身邊,以為這樣就可以制約與你,阻止預言的發生:天降魔尊於陌山,吞三魄,斬星月,滅念宗!可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他錯了,一開始,就不該留你性命!”
“事已至此,何必再費口舌之爭。”魑魅行者指著吳念質問道:“他,就是白擎蒼的兒子?師姐啊師姐,你竟騙我說,他已葬在陌山,他好歹,也是我師哥的孩子呀。”
“卑鄙!”無塵前輩又怒又悔,“卑鄙無恥的傢伙!學會了裝死?真是可惡至極!”
“哈哈哈哈!”行者見無塵前輩又怒又悔,反倒顯得極其痛快,“師姐啊師姐,你永遠都是那麼單純,哈哈哈哈!可惜,你的單純沒有人憐惜啊!哈哈哈!”
“住口!我是不會讓你傷害他們的!”
“哼!師姐,難道,你要留著他的命,讓他替他父親報仇?啊?哈哈哈哈!別逗了,師姐,他的父親是我的手下敗將,他,我是不屑於下手的,但是,我可以慢慢折磨他,享受他痛苦的哀嚎聲,求饒聲,我要親耳聽見他在嘶吼聲中怒罵白擎蒼,哈哈哈哈!”
無塵前輩氣的渾身顫抖,“妄想!你這孤獨的可憐蟲!蕭渃的心裡永遠只有白擎蒼,師哥是永遠的神話,而你,悲催的可憐蟲,縱使你得到三魄同體,屠盡萬族,也沒有人敬仰你!”
魑魅行者發出粗獷的哼哧聲。
他閉眼凝聽,呼吸深沉,極度按捺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猛睜開魔瞳,高舉的大刀瞬間曜黑光斬氣息凝結,更有念殤之力縈繞其鋒。
幽深且狂妄的低沉沙啞嗓音猶如來自大地深處的詛咒:“無需三魄!二魄足矣!七星攬月,鏡中水,浪中花,趁六月仲夏,聽七月蟬鳴,舉我魔刀,殺白擎蒼,滅長生,屠萬門!此生,足矣!殺!”
大刀破風襲來,前輩不躲不避。
抬頭一眼,嘴角的血流已乾涸殆盡,看不出絲毫傷勢。
面對大刀之勢,前輩半跪於地,雙臂交叉,舉過頭頂。
大刀劈落在雙臂之上,刀鋒被擊濺的光芒四射,卻未能劈落。
行者嘴角一抽,“雙魄同體?你,竟然?”
前輩站起身來,“屍魄助我傷勢痊癒,吞殺氣,蕩殤力,你縱有大刀,又耐我何?”
“哈哈哈哈哈!”行者突然仰天大笑,“師姐,我們才是一對可憐蟲啊!哈哈哈哈哈!你說,我回不去了,我看,再也回不去的是你才對!”
“只要能除掉你,師姐我萬死不辭!”
“你既求死,我便成全!無盡念殤,墮落魔瞳,凝我刀鋒,開江裂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