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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前幾晚,孟澤川將溫牛奶放在梳妝檯上。
段舒很客氣:「謝謝。」
孟澤川並沒有立刻離開,也未因她的疏遠改變態度,垂眸看向段舒腳踝處,腫脹已經消退的差不多,但顏色變得可怖,「上藥了嗎?」
段舒乾巴巴:「還沒。」
「我就知道。」孟澤川輕笑,語氣中的熟稔將氣氛緩和,他抬起另隻手,晃了晃藥膏,「你落在客廳,都沒有拿上來。」
段舒尷尬,伸手去接。
孟澤川側手躲過,示意段舒坐下,他蹲在段舒腿邊,微仰著頭看她,「我幫你?」
段舒耳尖微紅:「我、我自己吧。」
孟澤川把藥膏擠在掌心,雙手捂熱,敷在腳踝處輕輕按揉。溫熱掌心與微涼肌膚接觸,段舒無意識縮了下腿,孟澤川動作頓住,「很疼?」
「還、還好。」
「那我繼續?」
「好。」
窗外樹影婆娑,夜色深濃曖昧,房間只點了一盞檯燈,光線昏暗,黑影被無限放大投映在牆壁之上,段舒手掌壓在身側的床沿,不自在的揪著床具布料,視野中是孟澤川的發旋,他動作格外溫柔,腕骨微凸,手臂處青筋隱現。
早晨那次,因為事發突然,段舒無暇思考其他。
此刻風也寂靜雲也寂靜,奇怪的情緒醞釀著,段舒指節微動,心口脹脹的。
許久,孟澤川停下動作,抽了幾張紙巾擦拭手掌,叮囑道,「明天記得塗藥。」他頓了下,補充,「如果不會,可以等我幫你。」
「嗯。」
「怎麼了?還在生氣?」孟澤川察覺出異樣,「晚餐時是我不對,不然等你傷好,我再做一次火鍋,爆辣的怎麼樣,可以當做贖罪嗎?」
段舒搖搖頭,將那絲莫名的情緒壓了下去,「我在想剛才那道數學題怎麼畫輔助線。」
孟澤川注意到幾乎覆滿整張梳妝檯的資料試卷,相信了她蹩腳的理由,低頭翻閱著,這次的黑筆字跡比上次多了不少,「哪道?我看看。」
段舒隨手指了一道。
試卷中的第二道幾何大題,孟澤川很快讀完題目,並不算很難解,但想出最佳那條輔助線確實要動一點腦筋,徵得段舒同意後在圖案中標出。
他知道段舒的能力,很聰明,但懶得動腦子,一般一點就通。
孟澤川只說重點,簡單提過幾句,留給段舒自己捋通順。
很快,段舒解出最終答案,比對答案冊,是一致的。
她亮晶晶的看著孟澤川,翹了下拇指,毫不保留的誇讚道,「這就是理科狀元嗎?畢業這麼多年都這麼厲害!我已經全都還給老師了。」
「我也是。」
孟澤川並未說的是他床邊放了幾本和這裡一模一樣的資料習題。
「你不是,我們才不一樣呢。」段舒嘆口氣,感慨道,「我做了這幾天高考題,不僅沒有找到一點高中在讀時的感覺,還開始懷疑我當初是怎麼考上大學。」
「嗯?你在找感覺?」孟澤川抓到重點。
段舒點頭:「是的,之前不是和你講過我在準備一個劇本嘛,是一個青春校園戀愛故事,但我一直找不到那種青澀的感覺,寫出來的東西不是很滿意。」
「嗯,介意和我講講嗎?」
「故事蠻簡單的,一個女生因為陰差陽錯認識了一個少年,他們一起學習一起進步,女生暗戀那個少年,一直在思考如何表達心意,但後來發生一些事情,最終沒有在一起。」
段舒簡單講述後自嘲道:「是不是有點俗氣,還有點文藝復興,像幾年前那種分手墮胎出國的青春疼痛電影?」
「還好。」孟澤川客觀分析,「不過現在觀眾喜歡看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