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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媽求著你嫁給我啊吳一荻,真的,我都恨自己,你要做了我老婆,我會讓肖家看不起你?”說罷他又一口喝完,再給各自滿上。
“謝謝你的不娶之恩。”
“要不是肖之南從中作梗,咱倆說不定孩子都有兩個了。”
“哎打住打住,咱倆生不出孩子。”我覺得自己舌頭有點打架了。
“那不一定的吳一荻,我媽就是看準了……看準了你有可能把我掰直了。”
陳銘宇和肖之南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但是他喜歡男生。讀大學時候的我一直不知道,見他對所有女生都冷冷淡淡的樣子,還以為他夢中的女孩一定驚為天人,不然怎麼會如此無動於衷。我們每週至少碰面一次,除了兢兢業業地教會員們做手工,還要為這個理工科院校裡另類的社團絞勁腦汁地策劃活動,比如各種義賣籌錢給希望工程,去附近兒童福利院做志願者,聯誼活動的即興教學等等。活動一般都在週末,我作為他的左右臂膀經常累得夠嗆,作為犒勞,他經常在活動結束後請我吃吃喝喝。
“我想象中富二代的日子不是這樣的。”儘管生活中我也不認識什麼富二代,但是電視上多少看到,哪個不是紙醉金迷的生活呢?
“都像肖之南那樣?”
“肖之南是怎樣的?”
“明知故問。”陳銘宇就知道我想從他嘴裡套肖之南的資訊。
“我們普通學生參加各種活動嘛,就是為自己以後的履歷增加內容,為找工作鋪路,你是為了什麼呢?”家境優渥,畢業就進家族企業,不敗家就是人生最大目標,若能超越父輩簡直就是祖墳冒青煙——當然這是很難的。但不管如何,普通人那些卷工作、卷薪酬、卷升職等事情對他們而言不存在的。
“喜歡而已。”陳銘宇淡淡地總結。
每週一次的社團編織課對我而言還是一如既往地清閒,因為所有人都圍著陳銘宇轉。這樣也好,我把鉤針玩膩了,就跟陳銘宇學編手鍊。手工這種事情對我們鄉下長大的孩子而言真的不算什麼,很小我們就會跟著大人用棕櫚葉玉米皮編東西,再長大一些,竹篾都可以在手上玩到飛起,所以那幾根細細滑滑的繩子在我的手上簡直就是小兒科,很快我就可以自由發揮了。有時候課上完了,我的手鍊還沒有編完,陳銘宇就操起他的活計,陪我一起慢慢弄。
“為什麼你有一輛和肖之南一樣的車?”這個問題我藏了很久。
“他媽送給我的。”
“送一樣的?”
“本來不一樣,他的是個土豪金,我的是個玫瑰金,我媽她們覺得太招搖了,就一起噴白了。”
太招搖?我忍不住瞅著他髒辮上纏著的各色皮筋,這髮型擱留學生群體裡也是夠出挑的。陳銘宇大概知道我在想什麼,他甩了甩自己的一頭辮子,清了一下嗓子,“其實是輔導員的意思。”
“輔導員對你的髮型沒意見?”
“有,見一次說一次,但是他總不能要我媽押著我去剪頭髮的。”
想象一下那被押著剪頭髮的畫面,甚是有趣,我笑著搖搖頭,用火機燒好最後一個線頭,“你有沒有鑽孔機?”
“幹嘛?”
“我有一些碎寶石,打磨打磨,鑽好孔穿在這手鍊上一定很好看。”
“碎寶石?”陳銘宇打量了一下我這個全身上下除了手錶就沒有任何裝飾的鄉巴佬,大概覺得“寶石”兩個字從我嘴巴說出來太違和。
奇怪歸奇怪,他還是帶我去了一家珠寶加工廠。加工廠的門面是一家小珠寶店,售賣他們自己設計加工的首飾。門面臨著的街是有名的珠寶一條街,因為這個街道緊鄰著全國最有名的珠寶設計學院。
陳銘宇和一位五十來歲的男子熱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