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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人人都風姿綽約,我跟在肖之南身後,學著他舉著一杯香檳,亦步亦趨地隨他在人群中游弋。每當大佬們看到他拉出身後的我一番介紹,他們都會給與熱情洋溢的歡迎,豐富的表情裡有不易察覺的打量和驚訝。握手,遞名片,或者直接說有需要找肖之南,我們很熟之類的。每個人的交流都很簡短,大家偶爾穿插一個梗,大多都是最近發生的華爾街新聞或者某個風雲人物的一些野史,我不是很聽得懂,如果大家都笑了而我還在一臉疑惑,肖之南會在我耳邊輕輕地解釋一下。就這樣大概和十來個人物打了個照面,肖之南就帶我重新坐到可以自由取餐的休息區,這麼一輪下來就花了快1個半小時,我只覺得腦袋已經被掏空了,有些筋疲力盡地把手上數張名片小心放入手袋裡。
“累了吧?我第一次來華爾街參加這種晚宴也覺得好累。”肖之南幫我取來一些甜點,然後坐到我對面。“我記得你喜歡這樣吃。” 手工冰淇淋上面撒了蔓越莓和山核桃碎。
我笑笑,小嚐一口,“謝謝你的惦記。”瞅瞅肖之南的盤子,一些混雜著藜麥的蔬菜沙拉,一小塊煙燻三文魚,幾小塊羊乳酪,搭配一杯紅酒。
“想嚐嚐?”
“不是,好奇你吃什麼而已。”我搖搖頭,把他遞過來的盤子推了回去。
“這個是琪雷薩的原味羊乳酪,從瑞士空運過來的,一點羶味都沒有,嘗一下。”說罷他抓起我的叉勺戳一個,遞到我唇邊,這是當年我倆戀愛時候的慣常操作,除了換叉勺,其它的動作肖之南沒有一絲猶豫和停頓,但我卻沒有了當年張嘴的勇氣。
“我自己來。”我接過叉勺,抿嘴細品。“不錯哦,真的一點兒羶味都沒有。”
“再來一顆?”
“夠啦。”我搖搖頭,繼續舀我的冰激凌。
“剛才跟你介紹的人,那個Rachel,就是那個50歲左右的穿白色西服的,對你的幫助可能最大,他很快就要去香港摩根就任中國區主席兼執行長。”
“什麼時候?”
“大概兩個月後,今晚你表現不錯,他應該對你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我整晚都因為緊張而口語結巴,又不懂如何話題互動,絕大部分時間都只能擠著面部肌肉傻笑,若沒有肖之南引薦,應該不會有人願意搭理我。看我低頭不語,肖之南繼續說道,“你不懂那些互相寒暄的社交模式只是因為你歷練太少,這種東西門檻很低,多參加幾次就熟練了。都是閱人無數的前輩,不會在乎這些形式的東西,他看到的是你對網際網路行業的瞭解很透徹,是的,你講英語不流利,但是關鍵詞到位,邏輯清晰,這個表現才是核心。”
這一番話讓我非常安心,好像自信心又一點點回來了。“你這麼篤定我會去香港工作?”
“你自己說過嘛,不會留在美國,那你學的這個專業如果回內地,太浪費了,所以香港是你最好的選擇,當然新加坡也可以,你看那個穿紅裙子的女士maria,她給了你名片的,她的公司就在新加坡,我們合作過好幾個專案,如果你願意,她也會關照你的。”肖之南把三文魚切碎攪拌到蔬菜沙拉里,混合著乳酪大吞一口,再慢慢咀嚼,嚼到一半,他又想補充點,“當然,新加坡還是有點遠,不如你在香港方便。”
“謝謝你哦,幫我考慮得這麼周全。”
“我希望你過得好。”他說罷抬頭看著我,我與他對視數秒,眼眶還是不爭氣地紅了,感動是必然的,為了不失態,我只得低下頭佯裝繼續吃甜點。
“你過得好不好?”肖之南輕輕問道。
我點點頭,覺得自己情緒平復了,才抬頭看著他,“你呢?你過得好不好?”
“我啊,一直都是這樣子。來,給你看看我兒子的滿月照,上週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