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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還是照常過,接送孩子,輔導作業,買菜遛彎整理家務。
又到了週末。
看到周曉楓蹲在地上整理戶外用品,我站在他身邊看了一會兒,“要不要帶他倆換個地方?”
周曉楓抬起頭,“你不去潮白河啦?”
“不是……我繼續去做我的事情,你帶他倆換個地方,老是去那裡,他們也會覺得無聊。”
“不無聊啊,再說,你的初衷就是要帶著他倆一起自然觀察的呀。”
我看了看窗外的冬日暖陽,“吉吉昨天說想去看變形金剛,靈兒也同意,要不你帶他們去環球影城吧。”
周曉楓站起來,他思忖了一會兒,“也行,我帶他們去玩,廖姐跟著你去河邊。”
“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廖姐跟你們一起,這樣他倆有什麼不同的專案要玩的話,可以分開排隊。”
“我不放心……”
“我今天不會去太荒涼的位置。”
周曉楓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充電寶帶好。”
冬天的潮白河彷彿靜止了一般,我觀測的很多物種似乎都進入了沉睡的狀態,我沿著熟悉的道路走走停停,陽光很好,戶外活動的家庭也不少,熱鬧就在身邊,我的心卻像一間冷清的房子。
周曉楓回北京後,我藉口晚上經常寫到很晚,就睡在書房的沙發床上。
他看我心意堅決,也就由著我去。
雖然分床睡,但畢竟在一個屋裡。
如果我還沒有睡,他就來書房靜靜地坐一會兒,偶爾說一兩句;如果我已經睡了,他會幫我拉拉被子——我知道他在書房逗留的時間,留下的嘆息,還有一動不動的身影,他以為我睡著了,其實我一直在失眠。
不僅失眠,我還開始掉頭髮,很容易嘆氣,一個人待久了會動不動流眼淚。我逼著自己出門,上瑜伽課,看展,參加朋友們邀約的騎行……就連買花,我都儘量去樓下的花店而不是手機下單,就是為了不讓自己陷在一個人的低落情緒裡。
就算白天的安排馬不停蹄,但我還是睡不著。
周曉楓出差去了,我重新睡回大床上。
洗漱後坐在梳妝檯前發呆,順手翻了翻抽屜,發現了去年的維生素b和谷維素,往事浮上心頭,我把兩隻藥瓶扔回抽屜。
張倩給我推薦了一位老中醫,說他最擅長治失眠。
在他的診所等了一個上午,終於輪到了我,他看了看我的舌苔,左右把把脈,又簡單詢問了我幾句,然後在方箋上寫下“肝鬱氣滯”四個字。
接下里的一個禮拜,整個屋子都瀰漫著中藥味。
靈兒和吉吉受不了中藥的苦澀味道,總是問,“媽媽,你什麼時候可以不喝藥了?”
我有些過意不去,摟著他倆親了幾下,“快喝完了。”
睡眠果然改善了不少,我又去找老中醫抓了幾副藥,期待繼續改善。
拎著一袋子的中藥回家的時候,廖姐已經把吉吉接回來了。吉吉飛奔著衝向我,“媽媽,爸爸回來了!”
我才發現周曉楓正沿著樓梯緩緩走下來,他接過我手裡中藥,拿出方子低頭看了看,“你怎麼了?”
“媽媽說她睡不著,所以要喝苦苦藥。”吉吉馬上解釋。
周曉楓把藥遞給廖姐,抬頭看了我一眼,“你跟我上來一下。”
“我也要上去。”吉吉躥到周曉楓前面,三下兩下就爬到了樓上。
周曉楓哭笑不得,他只好拉著我進了客房,迅速關上房門。
“我也要進來。”吉吉又“噔噔噔”下樓,站在客房門口“咚咚咚”直敲。
我不由失笑,正準備開啟門,周曉楓按住我的手,示意我聽門外。